我心中已然有數，向後退了些，“原來真的是你。”
“貢小米，你要走便走，不必硬是誣賴我，難道你是想借此甩掉良心不安嗎？我告訴你，那件事絕對不是我做的，我郭乙然還看不上你那點錢。”
“如果不是你，你怎麼知道貓頭鷹是一個人的名字，而不是動物？”我從來都沒有和郭乙然說過那個盜賊的外號叫貓頭鷹，可是當我提起時，他很自然的接到他不認識什麼貓頭鷹，這已經是最好的解釋。
“我沒說貓頭鷹是人名，我的意思是，我什麼都不知道。”他的聲音虛了下去，不再咄咄逼人。
“你放心，我不會去警局揭發這件事。”我想到郭乙然從前溫和的笑容，實在是琢磨不透一個人怎麼可以在幾年內變的麵部全非，找不到最初的影子。“我隻是想知道，是不是你買通貓頭鷹是傷害左辰的？”
我平靜的與他雙眼對望，觀察他的每一個眼神變化，我真的不希望從他眼中看到一絲一毫的心虛，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是一定要為左辰報仇的。
我從不否認，自己恨死了那場車禍，無論是實際執行的貓頭鷹，還是那個藏在背後始終沒有現出真身的買凶者，我都恨不得將他們挫骨揚灰。
我卻仍舊祈禱著，不是郭乙然籌劃了這一切，我不想他留在我心底僅有的恩惠，蕩然消失，雖然經過這麼多事情後，對他的感激早已所剩無幾。
郭乙然有些頹廢的閉上眼，靠在老板椅的後座上，一動不動。
“既然你不想回答，我也不為難你，我會把我的猜測一五一十的和馬說，如果他們認為你是無辜的，我也不會再追究。”我語帶威脅，以我對郭乙然了解，提到後他不會再這麼無動於衷的裝死狗。
果然，他緩緩張開雙眼，不掩疲倦的說，“不管你信不信，左辰的事與我無關。”
他沒有再否認他不認得貓頭鷹，至少貓頭鷹所做的事情中，有一樣是在他的授意下完成的。得到了預料之中的答案，我反而心安下來，那二十萬，終於不再成為我無法離開的巨大包袱，心輕鬆了許多。
“既然這樣，郭總，就把一切都交給馬警官他們，我相信他們，終究會將大白於天下，而現在，我要先走一步。”我靜靜的，優雅的走出去，輕輕帶上門，聞到了自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