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無理心中便有了釋然,她慢慢的走過去,手指搭上他的肩,“我來守著她,你去歇會。”
“滾!”他低吼。
許寶兒沒有聽清楚,“我買了早飯,你去吃點。”
“我叫你滾你沒聽見是不是?”男人的咆哮回蕩在醫院4樓病房。
許寶兒呆了,路過的病人呆了,正在查房的小姐也呆了。
他恨她,恨她帶玫玫去遊泳,恨她在玫玫落水的那一刻沒有及時出現。他恨她,恨不得殺了她。
眼淚順著許寶兒的眼眶宣泄而下,她不是故意的,這兩天來她已經很內疚了,她努力的在補償。
可是,他身邊的氣勢分明在告訴她,做錯了事情說聲對不起是沒有用的。
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尷尬的停頓,縮也不是,繼續伸也不是,兩個活人和一個半死人在病房內僵持。
他微微歎息,拉住心愛的女孩冰冷手,將它貼向自己布滿胡茬的臉,完全將她當為空氣。
哭?他感覺不到。他隻要她快點醒來。
“你有病啊,醫生不是說玫玫已經沒事了嗎?你心裏有火別衝著寶兒來發,她已經夠難受的了。”
許寶兒和貢小米是一起來的,隻是在醫院樓下時貢小米接了通電話才晚她一步上樓,在病房門口已經聽到了爭執聲,她才緊走幾步進來看個究竟。
他不理她們,直接將她們歸屬於空氣的範圍。
“寶兒,呂向是心情不好,不是針對你,別哭了。我們先回去吧,上午還有課,你還要幫他們混點名是不是。”貢小米偷偷的瞪了他一眼,轉過頭溫柔的安慰已經眼睛紅腫的許寶兒。
拉起她的手,離開了病房。
他仍舊保持著那個姿勢。
光,我看的見有光,好溫暖的感覺,我努力的控製自己沉重身體,一步一步向溫暖之源走去,一下跌進了光明的世界。
頭痛,天,簡直要爆炸了。
我張開眼睛,媽呀,鬼!
“你怎麼弄的好象個非洲野人?”出口話的不是我料想的鏗鏘有力,我何時說話這般虛軟?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他一臉驚喜,仿佛我是死而複生。
“頭疼,肚子餓,還有……”我臉色微紅,“我想上廁所。”
“好,隻要你醒了,我去帶你吃飯,帶你上廁所,你醒了……”他有些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