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證？”我的腦袋跟不上套路，傻傻重複。
他一拍腦門，“離婚證就是英語六級證書啊，不是綠色的封皮嗎？多象離婚證的顏色啊，我看我是沒希望拿到了，馬上就畢業了，能領個結婚證我就已經心滿意足。”
我點點頭，事實上這個動作完全也是不自覺的，我依舊是跟不上他的思路。
“以後你上大學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學英語，中國的教育體製就是這麼，好好的中國人不發揚光大自己的漢語，為什麼一定要去學那鳥語，中國多少人口啊，與其讓中國人學英語不如想法讓老外學漢語，靠，全體中國人都要努力，爭取有一天讓外國人過漢語四級，漢語六級，托漢，雅漢，什麼的，到時候，讓他們背文言文，拿周傑倫的歌曲當聽力。”他獰笑著，看來真是被英語折騰壞了。
我猛點頭，想當初我過六級那會，也是這樣咬牙切齒的。
“對了，妹妹，你念高幾了？”他總算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回來。
“大二！”
“呃？”他表情一窒。
“離婚證也剛剛拿到。”
他的臉幾乎扭曲。
金卓是個極度搞笑的男人，十二級的聒噪。說起話來妙語連珠，一句話可以包含三十個漢字不用換氣。不去中央電視台當主持人絕對是浪費。
他說了要我陪他去慶祝，那句話根本就是肯定句，完全不問我的回答。
站起身的時候我的腿有些麻，好半天不敢動，他在一旁扯了扯我的大運動衫，“你這是什麼打扮，裏麵沒東西穿？”
我臉瞬間紅成番茄，“穿了，裙子短，看不出來而已。”
他上下看看，“這衣服肯定不是你的。說實話，你這麼穿可真難看，一會我帶你出去玩的時候，大家看到我金卓帶了個這麼邋遢的姑娘鐵定笑死了，不行，我得先帶你去‘改頭換麵’。”
“我隻有這麼多錢！”我把手掌中的三枚硬幣遞過去。
金卓抬起眼瞅了瞅，也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他的身高跟蘇雷差不多，但是要比蘇雷強壯一些，睫毛長長的，一眨眼說不盡的頑皮。他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向前拖著走，“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防備心？萬一我是壞人怎麼辦，不行，我得給你上上課，你這姑娘以後出去鐵定被人騙，我金卓的妹子怎麼可以被那些臭男人壞女人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