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烈抱著點點鑽進吧台,將已經開始打瞌睡的點點送到我懷中,“帶他去樓上睡覺吧,這裏我看著。”
我感激的笑笑,扛起我的寶貝兒子,從側門離開。
有時候,點點會傻嗬嗬的問我,為什麼他有那麼多爸爸媽媽。孩子還太小,不是很理解幹爸幹媽和爸爸媽媽有什麼區別,索性一概而論。
我從不打算對孩子隱瞞什麼,便試著用最淺顯的語言向他解釋,點點再聰明也鬧個似懂非懂,這孩子天性樂觀,問了幾次沒鬧明白後,便背著小手對我說,“媽媽乖乖,點點有好多爸爸媽媽。”
還有一次,點點拉著我的頭發說,“媽媽,我喜歡長頭發,你留給我看好不好?”那表情那神態怎麼看怎麼就是個呂向的縮小版,惹的我整個晚上心潮澎湃,第二天,vivi姐起了個大早出門,傍晚的時候居然拉直了她的一頭卷發,還做了護理,柔軟若真絲一般的長發披散在身後,絲毫不遜色於電視上做洗發水廣告的明星。後來一問才知道,感情我們家小點點又跑他幹媽那裏說她幹媽的頭發不漂漂,愛點點如命的vivi姐自然唯點點馬首是瞻。不漂漂,在理發師的手下被蹂躪八個鍾頭,硬得變漂亮。
難怪金卓老是歎氣,說vivi姐實在太寵愛點點了。
點點趴在我懷中,擁抱著我象隻小小的樹袋熊,胳膊小腿幾乎全部都要纏繞在我身上,跟他爸爸一模一樣的姿勢。
血緣關係,真是奇怪的東西。我親親點點的額頭,他咧開小嘴傻傻笑,不知道夢到了什麼。
門無聲的被打開,vivi姐探進頭來,瞧見點點已經睡熟,便向我招招手。
“酒吧有個帥哥執意要找你!”
我低下頭,知道是誰,卻無意下去相見。
“去吧,傻瓜,兩年前我不就告訴過你,逃避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方式。”vivi姐一閃身進了我的臥房,“我來照看點點。”
蘇雷的朋友先走了,他一個人坐在原地,手中端了卡布其諾,卻不送入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