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孟紹霆公司之後,靜知一個人站在走廊裏,卻不敢上前,正在躊躇間,忽然見到麵前站了一個清秀而又俊朗的年輕男人,有些好奇的看著她:“嫂子?”

“你是?”靜知有些驚疑的望著麵前的年輕人。

“我叫裴東峻,是二少的朋友兼同事,怎麼,嫂子你找紹霆嗎?”

“嗯,我找他有點事,但是……”靜知輕輕抿了嘴唇,低了頭睫羽在不停的輕顫,飽滿而又精致的鵝蛋臉潔白毫無瑕疵,而她年紀雖輕,卻並無浮躁的感覺,反而氣質極佳,裴東峻不由得對她有了幾分好感,二少的眼光這次還算不錯嘛。

“但是,我想他不會想見我。”

靜知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幸,烏黑的長眉猶如遠山,就那樣安安靜靜的望著裴東峻淺淺的笑著。

半小時後,靜知坐在孟紹霆暫時住的酒店對麵的咖啡店內,裴東峻的話,像是一道一道連綿不斷的驚雷不停的震懾著她。

原來那一天晚上接到電話後,他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三個小時的汽車,徒步在那個鎮上走了整整三個多小時,才找到她所住的旅店,因為她痛到幾乎失去意識,根本說不清自己住在哪裏,他就那樣敲開一家一家旅館的門,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尋找,直到最後看到昏迷不醒的她……

找她時,他在簡陋的巷子裏扭傷了腳,卻硬是抱著她一直走到車子上,在醫院裏,他守了她一天一夜,直到最後支撐不住睡過去。

“二少那時都快急瘋了,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這樣緊張過。”

“二少氣的不是你給他丟了臉,而是被當時差點沒命的你嚇壞了……”

裴東峻的話猶在耳際,靜知心裏猛地一酸,下意識的掐緊了手心。目光盯著對麵酒店的入口,他,會來見她嗎?

腦海裏一遍一遍播放裴東峻的那些話,漸漸的,有細碎而又渺小的喜悅浮出心底,像是杯中香濃的熱巧克力,一點點的暖了她曾經冰凍的心髒。

他在這場婚姻裏也是受害者,他們給彼此的傷害已經足夠了,該結束了。

更何況,她不想離婚,更不想讓他再和靜言糾纏不清。

如果他也有點在乎她,為什麼他們不可以試著向更好的方向發展呢?離婚,大鬧一場,丟的隻會是傅家的臉麵,被人罵不要臉的還隻是傅家的女兒!父親承受不起這樣的羞辱!

孟紹霆穿一件高級定製的阿曼尼黑色西裝,雍容華貴的黑色毛領堆在頸間,襯著一個線條優美性感的下頜,越發的凜然而又不羈,他手插在風衣口袋裏,昂首一步一步的踩雪而來,短短的路程,吸引無數愛慕的目光,但他一直都視若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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