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你要嫁人,現在又傳出你被杜默然包養,果然,我沒錯看你,釣上這樣的金龜,又怎麼還能看得上那個猥瑣男?
“紹霆!”曼君愣怔許久,卻是忽然追了出去,她向來對他做任何事都是毫不加幹涉的態度,但是這次,他一點都不遮掩自己的憤怒和嫉妒,就這樣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全都寫在臉上,曼君卻覺得有些承受不住。大文學懶
她被無視的已經習慣了,被冷落的也已經習慣了,她隱忍也成了習慣了,但是她不能離開他,她還想做他的妻子,回國這麼久了,他遲遲不肯訂下婚期,現在過完年一周多了,他還是對舉行婚禮的事情閉口不提,爸媽電話打來好幾次,都被她用各種理由給搪塞掉,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紹霆,你們已經離婚了,你不要再管她的事情了好不好?”曼君幾步追上他,在他身後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她顫抖著哀求他,那樣的卑微,在他的麵前,她就像是地上的塵埃,已經低的不能再低。
孟紹霆的腳步頓住,因為憤怒,還因為某些不知名的情緒,他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而此刻曼君柔軟的身子緊貼著他的後背,她的話語和哀求的口吻將他的神智一點一點拉了回來。
說了多少次了,在心裏說了多少次了,不再見她,她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隻要她不和紹軒在一起,他就對她視若不見,可是為什麼,她的一點點消息,都還是這般輕易的就挑起他的怒火?蟲
他不是一個容易失控的人,也不是一個愛發脾氣的人,更不是一個喜歡把負麵情緒寫在臉上的人,他之前也沒有對女人動手的惡習,可是在麵對她時,他為什麼就這樣一次次的破例,讓自己都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到底哪一個他,才是真正的他?
那一次從傅靜知家離開,他腦袋裏裝了許許多多的疑問,她為什麼會說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他當時沒有機會盤問清楚,事後也曾經打電話給爸媽,也著人暗暗查問,但是事已過去這麼幾年,知道的人當時也沒幾個,更何況,媽當時待靜知也還不錯,她若不是做了什麼不堪入目的事情,爸媽也不會氣成那樣,對他提出和靜知離婚的事情來。大文學
他覺得有些混亂,這一種被別人掌控了情緒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孟紹霆漸漸冷靜下來,他身邊已經有了曼君,現在又跑去對傅靜知興師問罪,曼君怎麼辦?
但是憤怒的情緒不是分秒之間就可以消去的,胸腔內翻湧的狂躁急需要找一個突破口來,卻是忽略了這件緋聞的傳播疑點重重。
照片顯然是偷拍的,而杜默然是出了名的低調難拍,記者早已對他死了心,多少年都沒傳出一星半點的緋聞了,怎麼現在靜知剛剛去杜家做了鋼琴老師,就被人拍到了同進同出,親密用餐的照片?
其實,靜下心來想一想,這個疑點不難想到,但是這兩個男人,一個被憤怒燒的失去了理智,一個痛苦欲絕,根本不曾有人想到,幕後推手究竟是什麼目的。
“紹霆……”見他一直沉默不語,曼君也有些惶恐起來,她輕輕鬆開手臂,粉色的唇被她的拚命克製給咬出了清晰的齒痕,看起來越發的楚楚可憐,孟紹霆看到曼君哀怨的神色,腦海中卻是漸漸幻化出傅靜知那一張哭泣的容顏,在什麼時候開始,她或哭或笑,就那樣一點一點融入了他的骨血之中,漸漸影響了他的思維?
他恨他自己這樣的改變!更是恨,為什麼偏偏是她,那個他拋棄不要的女人左右了他!
當初明明是他不要她,他甚至還能清楚記得提出離婚的時候她失魂落魄失去了風度的模樣,可是現在,不過五年的時間,她眼裏再也不看他,對他的態度冷若冰霜,反而是他像是丟了魂一般!
“回去吧。大文學”孟紹霆狠狠的捏緊手指,他轉過身,徑自越過曼君向別墅走去,他不該任由這種情緒持續的泛濫,他即將成為別的女人的丈夫了,他的前妻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曼君怔然的站在園子裏,春寒料峭之中,隱約的看到花草的枝頭有了鵝黃的淺綠,讓人看了心生喜悅,偶爾吹來的風還是極冷的,她卻像是感覺不到,木然的站在那裏,透過冷清的花園,她看到他轉了方向,向小泉那裏而去,她覺得眼睛有些疼,使勁的眨了眨,好受了一些,他的背影融入枯黃的枝葉之中,卻還是看的清楚,她這樣愛他,什麼時候,他在她的麵前,也可以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一般,喜怒哀樂俱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