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愛你的。(1 / 2)

他恢複的很快也很好,醫生說,因為是外傷失血多導致的昏厥,再加上病人身體底子好,所以隻不過躺了七八天,就恢複了四五成,偏是非同,隻是蹭破一點油皮,卻因為驚嚇過度,不停的做惡夢著了涼,又斷斷續續的發起燒來,幸而這兩天溫度也降了下來,隻不過這孩子顯然受驚太嚴重,每天晚上都得人陪著睡。大文學懶

靜知要照顧孟紹霆,蘋蘋一向和非同親密,就主動要求晚上陪非同睡,靜知沒了後顧之憂,就開始一心一意的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因為傷口在右肩上,他洗漱吃飯都不能自己動手,靜知卻一點都不嫌麻煩,每天變著法的在病房中的小廚房裏給他煲湯做菜,因此雖然臥床不起,整個人的氣色卻是好了許多。

床頭升起來了一些,他身後靠了一個軟綿綿舒舒服服的大鴨絨枕頭,房間裏暖氣開的很充足,他就隻穿了單薄的病號服,敞著懷,露出纏裹著厚厚紗布的胸膛,紗布上白皙一片,已經不像前幾日那樣能看到血痕了,再往下看,平平整整宛若是巧克力一般排列整齊的六塊腹肌,要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的臉熱心跳,偏生那人大喇喇的躺著,被子也隻蓋在腰下,毫無顧忌的展示自己。

順著他溫柔深沉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窗邊站著一個纖瘦的女人,背對著病床,手上正忙碌著什麼。蟲

房間裏太熱,靜知隻穿了一套米色的家居服,柔軟的棉熨貼著她纖細的腰和小小挺翹的臀,兩條欺霜賽雪的手臂修長而又光潔,動作卻又輕柔優美,積雪的午後,從大而明亮的窗子裏透進來溫暖的陽光,將她整個人都似包裹了起來,染上了迷人的光暈,而此時,她的身子微微前傾,柔軟而又凸凹有致的身體弧線就展露了出來,要他看的舍不得挪開眼去。大文學

心也跟著軟的幾乎無法自持,他總忍不住的在心裏問自己,這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傷的太厲害了還沒清醒過來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幻覺?

要不然,總是若即若離的她,總是在他們之間豎起高高牆壁的她,總是不肯對他和顏悅色的她,總是將他排斥在外的她,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會對他笑,會溫柔的照顧他,會一整天一整夜的守著他,甚至……在看著他的時候,那一雙沉靜而又美好的眸子裏,好似有了他的身影,也好似,有了濃稠的化不開的溫柔。

忍不住開了口:“靜知……”

她應聲轉過身來,不施粉黛的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漂亮的眼睛柔柔的看他一眼,嘴角就翹起來,好看的梨渦小小的在她臉頰上盛放,她的聲音輕柔而又悅耳,隻是要他一聽到她這樣的聲音,一聽到她這般對他彎著眼睛笑著說話,他真覺得就是此刻就這樣死了也值得!

“你等一下,我把這束花插好就過來。”她對他又是一笑,璀璨而又明亮的笑,就像是他們初初結婚那時候,她年輕鮮嫩的像是待放的花朵,不管他那時怎麼冷淡她,她都堅韌而又積極努力的爭取著,不管他的臉色多麼難看,她都會這樣對他笑。

而有多少年,他不曾看她這樣對他笑了?從簽下離婚書直到現在,無數個日日夜夜,他有過後悔,有過痛苦,有過失落,有過放棄,而幸好,他終究還是堅持下來,堅持著愛她不放手,堅持著,等到她重新這樣對他笑,盛滿了愛意的笑。大文學

她插好了花,微微退開一步,上下打量一番,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轉過身來向他這邊走,邊走邊說:“沈先生這醫院真是建的好,冬天大雪還有這樣漂亮的花,怎麼樣?香不香?這可比熏香呀搽香水呀好聞多了!你說是不是?”

她側身在他床邊坐下來,低頭去看了看纏裹住他傷口的繃帶,見上麵如雪一片幹淨,方才微微鬆口氣,順勢將他衣襟掩上,臉頰微微有了紅:“總是這樣衣衫不整的,你受了傷,經不得寒,別不在意。”

孟紹霆忍不住的伸手捉住她細細白白的小手,她低呼一聲想要掙開,卻被他更緊的握住,緊跟著,灼燒的呼吸就席卷而來,他把她的手拉到了嘴邊,隻是輕輕吻了一下蔥白一般的指尖,這次愛惜的握在掌心裏。

她臉燒紅的厲害,非同和蘋蘋就在隔壁呢,一會兒非同午睡就該醒了,醒了就會過來,要他看到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