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芳心中想著,不由得麵上有些燒紅,放了香水瓶,就隱約聽到窗外的車聲,他回來了!
她心噗通噗通跳了幾下,深呼吸幾次才漸漸的平穩下來,屏住呼吸聽著房間外的動靜,似乎他正上樓來了,杜芳芳將紅酒瓶塞打開,坐在沙發上,卻有些緊張了起來,她一早已經交代了傭人,何以桀一回來,就告訴他,她在臥室等他,要他務必來一趟,而此時,門外的腳步聲似乎漸漸的停在了他們的房間外……懶
杜芳芳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側耳傾聽門外的動靜,她實在是擔心,擔心何以桀會不理會她,直接去了客房。大文學
媽媽在這裏的三天,也不是沒有委婉的說過這個問題,但都被他不冷不熱的推在了一邊,杜芳芳也是擔心夜長夢多,他當真就在外麵搞出個桃色新聞了,所以現在不得不主動給了他台階。
既然是她通過傭人告訴何以桀她在臥室等他,那麼也就是變相的在大家麵前宣告,是她主動提出想要結束分居,是她先服了軟,既然她已經把麵子裏子給足了他,他是不是也應該順勢而下了?
門外一片的寂靜,杜芳芳的心漸漸開始沸騰起來,他為什麼不肯進來?難道她現在退讓到這樣的地步,他還是不滿意?還是他,想借著這個好機會,正好和她斷絕關係?
杜芳芳怒火上湧,蹭的站了起來,而隨之她站起來的動作,臥室門被人輕輕推了開來。蟲
何以桀手臂上搭著大衣,站在門口,走廊上的燈光照射過來,他頎長的身影投射在地麵上,臥室裏隻在床頭開了一盞小燈,光線調的很暗,他的整個人就淹沒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楚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大文學
杜芳芳心口驟然的泛酸,眼眶就有了微微的濕潤,她唇角蠕動想要喊他的名字,但嗓子裏卻像是塞進去了一團棉花一樣,怎樣都發不出聲音來。
何以桀在門邊站了一會兒,就抬腳緩緩的走了進來,杜芳芳看著他關了門,將大衣掛在衣架上,向著她的方向而來,她的心就提了起來,說不出的委屈和酸楚,又有得償所願的高興和喜悅,交織在一起,要她身體裏一半火焰一半海水的煎熬著。
“老公……”她繞過沙發,在曖昧的光線裏迎著他走去,口中哽咽著叫了一聲,何以桀的腳步微頓,旋即,卻感覺到有一個柔軟芳香的身子貼了過來。
他沒有躲開,卻也沒有抱住她,杜芳芳在他懷裏蹭了一會兒,才發現他的異樣,她趕忙抬起頭來,借助那盞台燈的光線審視他的臉,卻看到漠然的一片平靜,她的心一下子慌了起來,“老公……老公你還生我氣的麼……”
何以桀感覺說不出的疲累和厭惡,她身上的味道他十分的不喜歡,他們此刻這樣的接觸,他亦是十分不習慣,之前他們兩人除卻在床上裸呈相對過,並不曾在床第之外的其他地方有過太親密直接的接觸。
而以往履行夫妻義務,一關燈,被子一蓋,他根本就不曾看過她,隻是像完成任務一樣機械的去做,像這樣甜蜜曖昧的方式,隻適合情侶和恩愛的夫妻,完全不該是他們這種毫無感情的夫妻做出來的事情。
隻是,推開她,狠狠的拒絕她,雖然解氣心中暢快,卻後患無窮,杜芳芳這人心思狹隘,報複心極強,若果是隻有他一個人前程捏在他們杜家手裏,那麼他無所謂,他唯一擔心的也不過是對他有再生之恩的肖書記。大文學
之前的事不了了之,卻總歸像是一枚定時炸彈,他這邊若是和杜家鬧翻,保不準杜芳芳就會不管不顧的捅他們一刀,他自己可以冒險,但視若父親的肖書記,是他的底線,他不能看著肖書記因為他,而麵臨任何困境或者受到什麼傷害。
這樣心思輾轉半天,他們兩人已經坐在了沙發上。
杜芳芳倒了酒給他,他擺擺手:“芳芳,今天很忙,我有點累,想早點休息……你,你找我有什麼事?”
杜芳芳的委屈一下子泛濫而出,她撲在他身上捶打起來,力道有些控製不住的大,他蹙了眉心,卻沒有出聲。
“你還問我有什麼事,我叫你回房間你說能有什麼事?”杜芳芳趴在他身上,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隔著兩層衣服,何以桀都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怨憤陡升,差點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將她掀翻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