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開,我今天要打死這個不知檢點的小!”破舊的老房子裏,傳出男人粗嘎的漫罵聲,以及婦人的哭泣聲。
“無雙,你快走!”祝媽媽將無雙護在身後,擋著拿著粗棍子的繼父。
“媽,對不起!”見媽媽這麼舍命的護著自己,無雙心疼得哭了出來。
“傻孩子,你是媽媽生的,是媽媽的心頭肉,就算你犯了天大的錯,媽媽也舍不得怪你!”祝媽媽扭過脖子,捧握著她的兩隻冷冰冰的小手,濕淚一臉。
“媽……”喉嚨好堵。
“小,我打死你!”繼父乘祝媽媽不注意,一棍子打在無雙的手臂上,她疼得立即咬破了下嘴唇。
“無雙!”祝媽媽嚇壞了,無雙強忍著沒哼一聲,痛。
“敢打我女兒,我跟你拚了!”作勢,祝媽媽抓住了繼父手中的粗棍,與他扭打起來。
“媽!”女人豈是男人的對手,兩三下,祝媽媽就被撂倒在地,無雙想上前幫忙,卻被祝媽媽喊住“孩子,你快走。”
“媽。”這個情況,無雙豈能自私的撇下她走,她不顧危險衝了上去,繼父的粗棍再次打在了她的身上。
“啊……”她倒在了一邊的地上,祝媽媽見狀是痛心疾首,眼淚奔騰,抱住男人的腿,就狠狠咬了一口。
“啊——”男人疼得狼嚎一聲,揮棍打在了祝媽媽身上“賤人,跟你的賤種都去死!”
“住手,不準打我媽!”看著繼父,一棍,一棍的打在媽媽身上,無雙的心也跟著滴血,淚糊了眼睛,她爬過去,卻被祝媽媽叫住“無雙,快走,別過來……孩子快走……唔!”一口血湧出。
“媽——”無雙淒厲的大叫起來。
“媽,姐”這時,在外玩耍的祝祈回來了,他比無雙小一歲,兩人同父同母,見狀,立即紅了眼,咬牙切齒的瞪著男人“你敢打我媽,我姐,操,我跟你拚了!”
作勢,祝祈衝了上去,從男人手中奪過棍子,與他扭打起來,兩人雙雙滾到了地上。
“媽!”無雙爬到祝媽媽身邊,將她攙扶坐起,祝媽媽衝她虛弱的說“無雙,媽沒事,你快走,去一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好好撫養!”
“媽,對不起,是我害你受苦了!”她要同意繼父的意見悄悄把孩子打掉,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傻孩子,母女兩說什麼害不害的”祝媽媽笑了笑,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零錢,遞給她“無雙,媽隻有這麼多錢,你拿著!”
“不,媽,我不要!”無雙搖頭。
“聽話,這出門在外,什麼不得花錢!”祝媽媽執意,但無雙還是不收,隻是一個勁的流淚。
祝媽媽摸了摸女兒清純可人的小臉,也是忍不住熱淚盈眶“以後媽不在你身邊,要照顧好自己,知道麼!”
“嗯嗯!”她拚命點頭。
“孩子,快走吧。”祝媽媽深深凝望她說。
“媽!”無雙抱著她,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離開她。
“快,你弟弟擋不住他了!”祝媽媽看著扭打的兩人,見祝祈不是男人的對手,惶恐道。
“媽,你跟弟弟保重,一定要等我回來!”她以為這一去,隻消三年五載,卻不料,這一去便是九年,回來已是物是人非!
“嗯!”祝媽媽帶著萬分不舍,猛點頭。
無雙擦了一把眼淚,起身跑回房間背上書包,便踏出了這道住了五年的門。
“站住,小賤人!”男人咆哮著想追出去,奈何,腳被祝媽媽母子兩抱住了,祝媽媽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小身影,淚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