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包瞅著媽咪,見她淚光盈盈的樣子很是心痛,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還隻是一個孩子,雖然聰明但並不懂得怎麼安慰人……
吸了吸鼻子,無雙強顏歡笑的摸著兒子的頭,“寶貝我們吃飯吧。”
“嗯。”q仔微笑著點點頭,母子兩坐上餐桌,q仔很懂事的給媽咪添飯,然後又夾了幾根青菜放在她碗裏。
無雙也給兒子夾了一塊雞腿,母子兩其樂融融的溫馨,讓人看了好生羨慕。
佟博海見了心裏酸痛得不是滋味,怒氣衝衝的大步走到大門口,本想狠狠的摔上門,但又怕驚嚇到無雙影響胎兒,遂輕輕的合上門離開了——
“嘔~”見他走了,無雙再也忍不住胃裏的那排江倒海的翻滾,起身跑去了廁所。
“媽~”小奶包也放下筷子,斂去美好的笑意,雙手捧著小臉,手肘支撐在桌上,凝思了一會兒他將電話撥給了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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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冷風如刀,雲層厚重,可這一點也不影響酒吧裏的熱鬧氣氛,霓虹燈下,舞池裏的女人扭臀擺尾,風騷至極,但這也跟尊貴區喝悶酒的客人無關。
墨非爵斜著身子倚靠在沙發上,手肘支著靠墊,盡顯男人風騷。
見好友一杯接一杯的灌酒,他也不出聲阻止,就那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似乎在等他先開口——
“嗝。”當桌上擺滿二十多個酒瓶子後,佟博海打了第一個酒嗝。
墨非爵勾唇一笑,俊美如斯,這才懶洋洋的坐起身子,理了理西服,一本正經的看著他皺眉,“想我說你什麼好?”
“閉嘴!”他已經夠煩了,這個最佳損友也想來插一腳,罵他一頓麼。
康梅俗人康九顧。墨非爵非但不怒,還很同情他,他這一棋真的走得太臭了,根本就是在自掘墳墓。
報複佟家的方式方法很多,他卻選了個傷人傷己的偏門,他墨非爵跟他要不是朋友,也一定會奚落他一頓——活該!
聳聳肩,將酒瓶從他手中奪過,他亂抓一通,卻被墨非爵扼住了手腕,“醉死你能解決事情,我是不介意替你收屍。”
“無雙不原諒我,兒子也不理我,我他媽的都幹了些什麼?”掙脫開被他扼住的手腕,佟博海煩躁的扒了扒頭發,躺在沙發靠墊上,一腳踹掉了桌上的酒瓶子。
“博海,我開始懷疑你是否真的能給他們母子幸福?”墨非爵淡淡的語氣,卻是字字珠璣,佟博海身上的‘恨’太重了,要是他們一家三口真繼續下去,他們母子兩所承受的壓力,打擊將更沉重。
“你什麼意思,連你也懷疑我是不是?”
他條件反射‘霍’的一下子起身,揪著墨非爵的衣服,目光凶狠的瞪著他,烈酒熏紅了他的眼。
墨非爵神色堅定的回視他,語氣依舊波瀾平靜,“博海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把他們母子兩留在身邊,就能拋開仇恨麼?”
“不能。”佟博海呼吸開始急促。
“那你想他們因為你的仇恨而受傷麼?”
“不想。”
“那你又何苦留他們在身邊?”
“……”鬆開墨非爵的衣服,佟博海重重的坐倒在沙發上,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