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睡了多久，隻知道醒來的時候腦袋脹得厲害，腹部隱隱作痛，一抽一抽地疼，像是胃都攪在一起。
她忍不住蜷起身體，低聲嗚咽。
就是這一聲很輕的嗚咽聲，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裏突然又傳出來男人的聲音。
“語語，怎麼了？”
夏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抬頭看了一眼手機，才發現原來沒來得及掛電話就睡著了。
通話時間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程槿餘那邊居然也一直沒掛。
她下意識地說：“你還沒睡啊？”
“明天早上有個會，我在看材料，馬上就看完了。”程槿餘淡淡道，“做噩夢了嗎？”
“不是。”夏語難受地咬緊牙關，聲音裏帶了點哭腔，“我好像發燒了，肚子也好痛。”
人生病的時候情緒就容易脆弱，夏語平時生病沒那麼嬌氣的，可現在一聽到程槿餘的聲音，她就忍不住想哭。
“怎麼會，是不是白天著涼了？還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程槿餘不在她身邊，焦急道，“現在能不能起來？我讓人馬上帶你去醫院。”
夏語大概也猜到會生病的原因了，她簡單地告訴了他，然後說：“都這麼晚了，別人肯定都睡了，我自己打車去就行了。”
她記得酒店附近就有醫院，打個車幾分鍾就到了。
“你先換衣服，別亂跑。”
程槿餘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夏語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忽然又有點兒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換好衣服，額頭上又冒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汗。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
夏語抿抿唇，走過去開門，曹江站在外麵：“程總剛才給我打電話讓我馬上帶你去醫院，你怎麼樣，還走得動嗎？”
夏語看他一眼，點點頭。
“走吧。”
-
曹江出來之前就叫了車，他們下樓時出租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這個點路上幾乎看不到車，一路暢通無阻地到了醫院，夏語下車時腹部比剛才更疼了一些。
曹江讓她坐下來休息，自己跑來跑去地給她掛號繳費。
急診室裏有很多病人，還有不少四五歲的小孩子，被大人抱著，難受了就肆無忌憚地大哭。
夏語抽了個血，等化驗單的時候曹江去給她打了一杯熱水。
“不管怎麼樣，先喝點水，你要是在我這兒病情加重了，程總非扒了我一層皮不可。”
夏語心裏有愧，朝他露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大半夜的，還要你特地陪我跑一趟醫院，麻煩你了。”
曹江無奈道：“說什麼傻話，我是你的經紀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在她旁邊坐下來，“難受的話就靠著我睡一會兒，等報告出來了我叫你。”
夏語點點頭，腦袋一歪靠在他肩膀上。
半個小時後，結果出來了，急性腸胃炎。
不用醫生問原因，她白天著了涼，又喝了一肚子瀑布水，那水不幹淨，在她胃裏留了幾個小時，肯定得出問題。
醫生給她開了兩瓶點滴，讓她去找護士掛。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隻知道醒來的時候腦袋脹得厲害，腹部隱隱作痛，一抽一抽地疼，像是胃都攪在一起。
她忍不住蜷起身體，低聲嗚咽。
就是這一聲很輕的嗚咽聲，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裏突然又傳出來男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