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粵姐的化妝間,現在有人過去了,讓南姐讓出去。”安朵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南粵的神色說道,“她說她一會兒要來錄歌。”
南粵勾唇一笑,“我倒是要看一看她是誰?”連顧安爵都瞞著她幫這個人。
南粵快步走過去,一把推開化妝室的門,一個嬌小孱弱的女人坐在沙發上,正在跟化妝師進行溝通,她的聲音很低,唇邊帶著淺淺淡淡的笑容,溫柔又嬌弱,像極了一朵急需被人保護的花朵。
南粵自嘲的一笑我怎麼會蠢到,猜不到這個人是誰,這個世界上也隻有眼前的這個人,能讓顧安爵退步吧。
“阿粵,你來了。”南柔溫柔的轉身,清雅一笑,“你應該知道了吧,今天我要跟你合作唱一首歌。就是你今天要錄製的《天晴了》,這首歌我很喜歡,所以跟安爵說想跟你合作,你不會介意吧。”
南粵看她的臉,還有幾分蒼白,正在用厚厚的化妝品遮掩。
“就因為喜歡這首歌,所以連身體都不顧了?”
難道原因真的有這麼簡單嗎?不顧一切代價就是因為錄一首喜歡的歌。
南柔好像猜到了南粵在想什麼,她一邊眯著眼睛,等待著人給她上妝,一邊輕輕的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真的讓我很驚訝呢,我的東西也能被人搶走……我已經失去了很多,唯一剩下的這點東西我得守住。”
南粵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顧安爵娶她這個事情,會成為她一生的痛。
“現在木已成舟,改變不了什麼。你又何必這個樣子?”
在曾經的南家,在那段最灰暗的日子中,南柔曾經給過她溫暖。
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姐,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現在應該安心在醫院中養病,而不是意氣用事,出來錄歌。”
南柔好像聽到了一個莫大的笑話,忍不住嗬嗬的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用手捂住眼睛,全身都在跟著抖動,似笑也似在哭。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臉從手中露出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憔悴得像一朵即將枯萎凋零的花朵,又看了看鏡子中的南粵,那春風滿麵的麵容,對比多麼的明顯。
“我在醫院中,活得像一個廢物一樣,看著你在外麵風光無限的消息!等待著你什麼時候心情好了,再給我捐獻骨髓!”
她明明在笑,但是卻笑得淒婉異常。就是因為這副殘破的身體,讓她什麼都沒有。就這樣苟活著,有什麼意思?
南粵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雖然我並不感激南家,但是他們把我養大,我不喜歡欠別人,我會給你捐獻骨髓。不過我想等一等,等我完成一些該做的事情。”
南柔聽完,又露出一抹笑容,淡淡的說道:“不必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說完,他扶著桌子,不斷的咳嗽著,對化妝師說道,“繼續吧。”
白宣雅走了過來,挑著眉毛冷嘲道:“南柔住院幾個月而已,男朋友被人搶了,現在自己的化妝間也被人占了,某些鳩占鵲巢的人怎麼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