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粵一聲不吭的給他處理的傷口,慕秋白就在她頭頂現在開口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
“沒有啊。”南粵越想掩飾過去。
“你不用裝了。你不開心的時候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其實你那個時候顧安爵走,他也不會將我怎麼樣。”
其實他很清楚,顧安爵隻是想證明南粵心裏有他,如果南粵跟他走了,他的氣會消了一大半,就會直接放了他。
但是,他寧願被顧安爵打殘廢,他也不願意看著南粵跟他走,他現在隨時可能麵對顧安爵的威脅,但是南粵在他身邊,他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了,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不想去見南粵的一個原因,隻要他碰到他,他就會不顧一切。
南粵包紮好傷口之後,環顧了一下這間屋子,有些心酸的問道:“你為什麼會住這裏?怎麼沒有回家呢?”
慕秋白的家世很好,雖然沒有辦法跟顧安爵那種級別的相對比,但是在市裏麵也有很多套房子。生意做的不大不小。慕秋白又是獨子,他的經濟從來不是問題。
慕秋白放下衣袖,輕聲說道:“當年我就已經跟家裏鬧掰了。”
“為什麼?因為我爸爸讓我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身上,他已經買通了律師和法官。隻要錄下我的筆錄和錄音就可以將一切責任都推脫出去,我沒有同意。我父親非常的生氣,然後說,如果我因為這件事情遭受了牢獄之災的話,家裏不會再認我這個兒子。所以我出去之後也沒有再去找他們,他們也沒有來找我。”
“對不起!”南粵除了對不起,實在不知道現在還能說什麼。
“真傻,說什麼對不起!老實說活到現在,我忽然覺得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在那個晚上衝到了那家店裏,為你做的那些事情。”
如果不是這樣,他跟南粵之間的交集會變得越來越淺淡,任何一個男人的出現都可能破壞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吧,尤其是麵臨著顧安爵這樣出色的男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他是南粵永遠無法忘記的一段回憶,無論是愧疚也好,同情也好,可憐也罷,他都甘之若愚。
她願意做他心中這個特別的存在。
“你現在有在工作嗎?”南粵問了一句。
慕秋白搖搖頭,從桌子上拿起一支煙,洗了起來,然後忽然想起什麼,問南粵:“可以嗎?”
南粵點點頭,雖然默許了慕秋白吸煙,但是他還是很驚訝,那麼幹淨的一個男孩子,以前從人不會沾染香煙,而現在也學會了這些。
“這些年我一直在監獄中度過,幾乎沒有什麼生存技能。沒有學曆,也沒有工作經驗,還有一段不堪的曆史,誰會願意聘用這樣一個人呢?”
南粵問完這個問題之後便有些後悔了。
她想了想:“我明天去幫你找另外一個房子,你不要住在這裏了。然後,我看一看能不能托人給你安排一個工作。”
“我住在這裏也很好,至於工作,我現在花銷很小,能養活自己。”慕秋白很抵觸南粵為他做這些事情。在他的世界觀中,女人需要男人去保護,而不能讓一個女人反而去照顧這個男人,他的自尊心很受傷,他也再一次認識到他跟顧安爵之間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