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在包間中,開始已經聽見聲音,經理站在外麵連大氣都不敢喘,到了這會,不說話是不行了,連忙推門,看到一地狼藉,錯愕了幾秒,立刻賠上笑臉:
“顧三少,東西不和您的胃口嗎?我們馬上再去做!”
顧安爵狠狠的轉過頭,暴怒的喊道:“都給我滾!”
好一會,他才冷冷說道:“南粵,還是那句話,不要給你一份顏色,你就給我開染坊。一整天,連個笑臉都沒有?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南粵轉過頭去,不想說話,更不想理她。
“既然你不願意出來,以後就在家裏呆著!你不是說我軟禁你嗎?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軟禁!”
南粵猛的抬起頭,淚光於睫,倔強的咬著唇瓣盯著他。
“走!”
顧安爵再也沒有心情,一把拉起她。
她的手綿軟的仿若無骨,這麼一拉,心裏仿佛又要柔軟起來。
可是不能,他已經看出來,他越是想要對她好,她就越讓她難堪。
一路上,陪她去了那麼多地方,周圍前前後後的簇擁那麼多人服飾他們,她始終沒有用正眼看過他。
這麼伏低做小,那麼服務員都都驚詫了,是啊,有誰看到過顧三少這樣小心翼翼的神色,隻為了能看到她哪怕一秒鍾的笑顏。
既然她不稀罕,他再怎麼做也是枉然!
毫不溫柔的將她塞到車子裏,明知道一定弄痛了她,但是她亦隻是隱忍著不說話,他的怒火更是“蹭蹭蹭”的上去!
外麵忽然狂風大作,黑雲壓城,到了金色莊園的時候,傾盆大雨已經瓢潑而下。
傭人早早的打著傘迎了出來,顧安爵卻沒有邁出步子。
她穿得很少,風一吹過,仿佛還在瑟瑟發抖,顧安爵的心又不由自主的軟了下去。
從車中拿出一件一直備好的衣服,扔到她身上:“穿上。”
南粵隻是抱著身子,轉過頭,恍若未聞一般,仿佛根本沒有他這個人。
他怒氣本就沒有消散,看她這個樣子,越發的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拽過她:“你不穿是不是?那就都不要穿了。”伸手便去扯她的衣服。
她這才抬頭,臉上有了幾分慌亂,拽著自己的衣服,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暈,落到他的眼裏,隻覺得嬌豔。
“你放開!”她恨恨的說道,“你還是不是男人?”除了欺辱她,他還會做什麼?
顧安爵反倒笑了,眼眸含著一抹戲謔,聲音極致的慵懶:“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麼?”
“你——”南粵知道他的所指,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穿是不穿,難道真的要我證明給你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顧安爵俯過身子,唇瓣摩擦著她的耳垂,細細低語。
車邊等待的兩個傭人,早就已經識趣的轉過身子去。
“好啊,我不介意在車上來一次。”
說著,伸手就要拉上車門。
南粵自然看見他眼底的情/欲,連忙跩過他的胳膊,急急的說了一句:“我穿。”
顧安爵的心情似是好了幾分,滿意的看著她穿上衣服。
臉上的笑容未維持幾秒,南粵便衝下車子,傭人眼疾手快的遞過雨傘,南粵一把揮走,任雨水打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