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所及,竟然不見那個小女人,他猛然坐起,一件衣服淩亂了一地,而錢包不見了!
衝下樓去,見到大開的門,他頓時立在那裏,果然果然!
難怪她會忽然柔聲細語的和他說話,難怪她會突然願意在他身下婉轉承歡!
她確定他放了慕秋白,確認蘇桑兒沒事,沒有了後顧之憂,便開始極力討好他,隻為了讓他放鬆警惕,喝下那杯酒,逃出生天!
南粵,你竟然有這樣的縝密的心思。你竟然用這份心思對待我!
顧安爵的手扣在樓梯把手上,一拳砸上去。
這時候才猛然注意到,樓梯上竟然有血跡,而旁邊赫然扔著一把水果刀,上麵還保留著血跡。
顧安爵的眼眸驟然收緊,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為什麼他們都喝了那杯酒,但是她沒有事情。
她用刀子割傷自己,從而保持自己的清醒。
顧安爵隻覺得自己從怒火一層一層的燃燒,而在那怒火背後,更是一層層的哀傷和悲痛!
她是多想離開他,不惜對自己下這份狠心。
他早就說過,隻有他說停。
在他沒有宣告結束之前,她必須要陪他走完這一場盛世闌珊!
車子速度開到極限,不要命似的闖了一個又一個紅燈。
交警咒罵著跟了上來,但是一看到車牌號,立馬認命的噤聲:“是顧三少的車子,走了走了!”
顧安爵猛按喇叭,彎道超車,急速漂移,周遭的車子看得目瞪口呆。
他想的很清楚,憑南粵一人,斷然成不了事,她什麼證件都沒有,怎麼走。
現在有能力幫她的也隻有蘇桑兒而已。
“顧三少,我調查了,蘇桑兒小姐3個小時前,開著車子出了門。”
“給我定位。”
“現在在越野路上,方向大概是南都機場。”
掛了電話一路疾馳,很快,他便看到了蘇桑兒的寶馬座騎,又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幾乎要飛馳起來。
似乎是感覺到後麵的尾隨,蘇桑兒的車速也提高了起來,車技雖然比不上顧安爵,在女人中卻已經是少見。
原本有些距離,蘇桑兒這麼一拉,又拉開了幾米的距離。
顧安爵的眼睛微眯:“蘇桑兒,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又是一個彎道,恰好蘇桑兒迎麵一輛大巴,想要急速轉彎是不行了,顧安爵唇角一勾,就是這個機會,猛的一個急轉彎,車子穩穩的橫在了蘇桑兒車前。
蘇桑兒猛的踩住刹車,停在了距顧安爵不到2厘米遠的距離。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打開車門,蘇桑兒踩著10厘米的高跟鞋,一身緊身皮衣,頭發帥氣淩亂的,笑道:
“顧三少好巧啊!這麼好的心情,出來飆車散心,恰好我也是閑的無聊,就陪您玩了一段,不過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了。”
顧安爵沒有心思和她說這些,大步走過去,打開她的車門——車上竟然空空如也。
顧安爵淩厲的眼神射過去。
“顧三少,您找誰?今天就我一個人出來的。”蘇桑兒笑得狡黠嫵媚。
“她在哪?”顧安爵冷冷的問道,“別和我裝傻!”
好樣的,南粵,真是讓他刮目相看啊!竟然有這份心思。竟然來了個調虎離山!
蘇桑兒不過是用來引開他注意力,給她爭取逃跑的時間。
“我看在離夜澈和你哥哥的麵子上,不想難為你,你最好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蘇桑兒笑得妖嬈,懶懶的靠在車子前,悠悠的拿出一隻香煙:
“顧三少爺,既然我停下來了,那麼就是料定阿粵已經安全了,她逃出生天,已成定局。”
顧安爵的眼眸緩緩的瞥過她的麵容,神色如常,唇邊卻漫過一絲笑容:“已成定局,你的意思是她已經坐上了飛機?”
如果不說還好,這話一出,顧安爵反倒是有了方向和目標。
“蘇桑兒,你似乎是有點太小看我顧安爵了。”他邪魅一笑,“經過這件事情,相信你會明白,在我這裏,就沒有一個詞叫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