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大急,警車由遠到近,速度非常的快,他大吼,“三少,有條子,趕緊撤。”
撤,來不及了!
路易斯輕笑,有幾分坦然的傲,還有幾分森冷的狠,葉三少,你如何撤?這麼一大港口,這麼整整五噸軍火,你能讓貨船插翅而飛嗎?
他翡翠綠的眸,滑過一絲勝利的笑意,好似已經看見葉三少跪地求饒的爽快畫麵。
隨著越來越近的警笛聲,葉三少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笑意冷酷,深邃如海麵的眸子不見一絲慌亂,“如果你以為我無法脫身,那你就大錯了。”
倏地回眸,大吼,“炸船!”
隨著他的大吼聲,隻見貨船立刻開動出兩百多米,轟的一聲,三條貨船爆發出震天的轟鳴聲,海麵上升騰起一股巨大的蘑菇雲,因為火藥引發了軍火,接二連三又響起一遍又一遍的轟鳴聲,火光映紅了半個天空。
那麼的豔麗,那麼奪目,那麼的……決絕。
如同一個又一個的驚雷打在海麵上空,三條貨船灰飛煙滅,不留痕跡,零碎的火花散落在海麵上,很快又消散了。
海風呼嘯,空氣中彌漫著一大片硝煙味,濃烈得令人嗆鼻。
夜如潑墨,97號碼頭隨著三艘貨船灰飛煙滅,氣氛頓時繃緊,龍門的兄弟一時間退得幹幹淨淨,隻剩下龍斐和十幾名殺手,以及製高點的黑影等五人。
警笛尖銳地靠近,海風呼嘯。
卷起一陣又一陣的硝煙,葉三少米色的風衣在風中翻滾著,獵獵作響,和路易斯的映襯出兩個世界。
路易斯翡翠綠的眸劃過一絲異光,似乎沒想到他會有這一招。
“即便是爆破了,還有殘骸。”路易斯輕笑道,仿佛葉三少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於此同時,海麵上也想起了警笛聲,十幾艘艦艇呼嘯而至。
可想而知,剛剛如果葉三少強行命令出航,也會被警方截獲,人贓並獲。
“殘骸,嗬嗬,你下海去找給我看看,這是最新的爆破係統,能把一切證據都毀得一幹二淨,重組的爆破彈和你認知力的爆破彈有天壤之別,別說沒有殘骸,即便是有,誰能強賴在我身上?”葉三少冷笑,他話音剛落,十幾輛警車呼嘯而至,停在港口。
“嗨,林總督察,這麼晚了辦案子啊。”迎麵走來的是一名硬、挺嚴肅的青年男子,30歲上下,合身的製服襯得他無比的威嚴。
眉目間有一層令人生畏的正義。
不遠處,百來名警察碼頭圍得水泄不通,個個持槍,似乎一旦發現不對勁能把人打成馬蜂窩。
“沒錯,我剛接到密報,今晚碼頭會有軍火交易,三少怎麼會在這裏。”林峰說的話和他的人一樣嚴肅而平板,漆黑的眼睛滑過一絲危險。
一揮手,有人下海捕撈罪證,有人搜查97號碼頭的一角一落,企圖找出別的犯罪證據。
海風輕吹,硝煙蔓延。
他炯炯有神地看著那一片濃煙,冰冷一哼,任是誰都看得出,有人毀滅證據,一了百了。
葉三少優雅輕笑,他身材高大,雙手插在風衣的兜裏,自有一股風流霸氣的味道,再陪襯著優雅的笑容,有幾分悠然瀟灑的味道。
“我看今天月色不錯,出來賞賞月,吹吹海風,這不,剛要出海呢就出事了,真是幸好,幸好。要是糊裏糊塗出海,說不定會被這股爆炸波及,小命堪憂啊。”
龍斐非常囧,今晚哪兒來的月色,而且海風很大,天氣變化多端,一點也不適合出海遊玩,虧得葉三少能如此麵不改色地說謊。
是真話還是假話,其實沒人會在乎,真正在乎的人是不在乎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林峰很顯然深蘊此道。
眸光掃過路易斯,林峰眸光落在龍斐身上,“這不是龍門a市的大當家麼?怎麼了,你也帶這麼多人出海賞月?”
聲音無不諷刺,留下來的都是龍門a市分堂的精英,定力非一般人能比,誰聽了這麼譏誚的話都沒什麼反應,仿佛林峰說的不是他們。
“林總督察說的是哪兒的話,我們龍門有一位兄弟不小心打了四爺的人就逃了,我接到消息說是跑到港口來,這不,我帶兄弟們親自來抓他去給四爺處置呢。”龍斐也是獨當一麵的人才,理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