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我也就收拾下離開了。
出了別墅區,先找了家營業廳把手機卡補了回來。
坐公車回到出租屋,先去敲了敲白晴的屋門,沒人應聲,我以為她去上學了,就沒在意。
下午的時候她給我打來了電話,誰知道接起來是個男人的聲音,很是平靜地說:“顧清漪嗎?我是高宇,白晴在我這,麻煩你來看看她。”
記下地址我就下樓打車過去,我不知他叫我過去是什麼意思,也沒多想。
是個別墅區,按了門鈴,是高宇開門的,看到他的樣子我嚇了一跳,臉上有兩道殷紅的抓痕。
心裏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冷靜地看著我,隨後輕歎了口氣:“白晴在二樓的臥室,你幫我去好好勸勸她吧。”
他麵色深沉,還有些許的無奈。
我不明所以地跑上二樓,打開門的一瞬間頓時驚愕失色。
淩亂的大床,上麵血跡斑斑的,而白晴,頭發亂糟糟成一團,裸著身子縮在床角。
眼裏的恐懼,是那麼的明顯,我衝過去拿過床單裹住她驚顫地身子。
她縮在我懷裏哭的梨花帶雨的:“清漪姐,你總算來了,你帶我走吧,帶我走,我不要在這裏。”
要怎樣的絕望,才會這般的痛徹心扉。
我抱著她,哭了好久她才抽抽噎噎地跟我說,昨天晚上高宇帶她出去吃飯,他不知給她喝了什麼,暈暈乎乎的渾身無力,之後就將她帶到了這裏。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赤身裸體了,下麵疼得難受,這個衣冠禽獸不但不顧及她,還繼續折騰她。
她拚命掙紮,可是他力氣太大了。她痛不欲生,哭著鬧著地求他,他卻依舊不放過她。
事後高宇也有些後怕了,可沒法這麼放她回去,就拿著她的手機給我打了電話。
白晴說完摟著我又哭起來,低求著讓我帶她回家。
我心裏是難受,更多的卻是氣憤,從地上拿起白晴的衣服,一件一件給她穿好。
摟著戰戰兢兢的她走出那間恐懼的臥室。
高宇正低著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看到我們下樓,他將手裏的煙掐滅,站了起來,我沒想到在他這個儒雅的麵具後麵,會有一顆這麼陰暗的內心,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很平靜地看著我們。我感到白晴在發抖,而我的心也在微顫,氣得真想上去給他一拳。
可我的聲音卻特別的鎮定:“白晴不舒服,我先帶她回去,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高宇的眼神掃過我,在看向白晴時閃過一絲懊悔,不緊不慢地說:“我送你們回去吧,打車終歸是不方便。”
白晴縮在我的懷裏,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她的意思我明白。
我用力地回握了她一下,示意她別擔心,一切等先出去才能仔細商量。
我對高宇說:“不用了,還是我們自己走吧,如今她精神狀況你也看到了,也別逼得太緊。”
高宇雙手插兜薄唇微抿,看著我,又看看白溪,默然地點了點頭。
我暗暗鬆了一口氣,走到門廳的時候,高宇突然在我們身後說出了幾句警醒的話:“顧清漪,如果你想報警,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我是什麼身份,你們應該清楚,報警了也沒用。況且這事要是傳出去,你們以後的日子也別想消停。利害關係,你們自己掂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