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在田埂上,鬆鬆軟軟的:“恩,分了。”不會再有糾纏了。
“分了好。”曉彬說。
他將我手中的籃子接了去:“清漪,離開他是對的。”
“聽周磊說,他有個未婚妻,而且在他們那個圈子裏是出了名的嬌蠻女,所以,這種人咱還是離他遠遠的,不想你受到傷害。”
曉彬說話,總是這麼的婉轉,出發點也都是在為我考慮。
我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他放心地鬆了口氣:“以後有事,一定和我們說,別什麼都一個人扛著,我們是你的朋友,你有困難,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我轉頭朝他一笑,心裏暖暖的:“好,以後有事一定跟你們說。”
朋友間的情誼,比那些虛無縹緲的情愛來的更實際些。
出了采摘園,張天陽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估計是剛起,聲音有些啞啞的,問我們在哪呢,我跟他說我們已經出了采摘園,這就回去了。
車子開進了院裏,張天陽穿著短袖和運動褲,腳上踩著拖鞋就從樓上走了下來,我過去把裝著袋子的草莓遞給他:“給你帶回來的。”
他沒接過,懶散地捂著口打個了哈欠:“我不吃,你自己留著吧。”
曉彬走了過來笑著問:“還沒睡醒呢?”
“嗯。”他一副還沒睡醒的神色,雙手插兜走到門口的台階那伸了個懶腰:“這段時間太忙了,就沒好好睡過。”
回頭望著我倆順了順蓋住額頭的頭發:“下午去附近劃劃船唄。”
曉彬沒應聲,轉頭問我:“清漪,你想去嗎?”
“我隨意啊。”
吃過了中午飯,外麵已經豔陽高照了,先和曉彬把雞翅醃上,他說提前醃出來,晚上烤的時候就能入味兒了。
四月底的天氣已經暖的徹底了,換了件薄衫我們三個就出了農家院。
這一帶都是被高山環闊,屬於半濕潤的氣候,冬暖夏涼,以前我們上學的時候就常來。
上了船,湖水蕩漾著,將竹筏劃到了河中央,脫了鞋平躺在上麵,這裏的空氣很好,藍天白雲的,不像市區,這幾年被霧霾籠罩著,都看不清天空的藍了。
張天陽的船撞了過來,拿著竹竿在我身旁的竹架上敲了兩下:“幹嘛呢,這就準備睡了啊。”
我眯著眼朝他望了過去,一手遮住頭頂的陽光:“這麼躺著特舒服,不信你也躺下試試。”
他蹲下身坐在了竹筏上問我:“回到市區你準備住哪去,有地方住嗎?”
透過五指,眯縫著眼望著頭頂的豔陽:“我之前租的那個房子交的是一年的房費,我沒辦理退房,所以先回那去住。新房就不住了,我想把它租出去,可以緩解每月還貸的緊張。”
手裏的錢隻夠首付的,所以每月的還貸就指望那房租錢了,自己再從工資裏麵擠點出來,就差不多了。
“你可真夠累的,非得這麼瞎折騰。”他就看不慣我這樣。
我別過頭去,望著頭頂的飛過的鳥兒,良久才問了一句:“你最近有和夏晨哥聯係嗎?”
“最近倒沒有。”他說。“夏晨哥這段時間一直在國外呢,似乎挺忙的。”
他疑惑的問:“怎麼,你找他有事?”
“沒事,我就問問。”
夏晨給顏珞發的那條信息,我依稀還記得,這其中的意思,我就有些不明所以了。
在劃了會兒就上岸回去了,差不多五點的時候,曉彬就開始在院中的陰涼處開始生火,我把要烤的食物都拿了出來,放在花藤架下的石桌上。
張天陽什麼也不幹,就跟個大爺似的,坐在藤架前的搖椅上舒服著。
我走過去氣哼的踢他一腳:“你就不能去幫忙把火點了,全都是曉彬一個人,你也太懶了,一會兒烤好了沒你的份兒。”
他將臉上的墨鏡推到發上,笑嘻嘻地看著我:“我不會,曉彬他也信不著我。”
“清漪。”曉彬回頭叫我:“幫我找把扇子來。”
“哦,好的。”我應下,努著嘴又踢了張天陽一腳才轉身朝屋裏去找扇子。
曉彬真是好脾氣,從不會計較什麼,做起事情來也是認真踏實。
我把扇子遞給他,他接過,順手將眼睛往上推了推:“清漪,你先坐那邊去吧,這兒煙大,一會兒烤好了你先吃。”他一邊扇著火,一邊跟我說。
“沒事。”我回身拿了一罐飲料放在了烤架旁邊的方桌上:“你喝可樂嗎?”
剛要給他啟開他便說:“我不喝可樂,給我拿瓶水吧。”
“好,你等著。”轉身走回石桌那,從桌上拿了瓶水給他送過去。
一陣刺耳的汽笛聲,尖銳的叫著,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很快的,幾輛惹眼的名貴跑車陸續的開進了院裏,轉眼間就將院裏的停車位占滿。
車上下來幾個男男女女,都是穿著一身的名牌,十分的張揚。
“哎呦,天陽,這麼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