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無比的難受著,想大哭,又有點想笑。
也許我說的放手不算放手,但是今天他說出來了,那就是徹底的放手了。
自此以後,我們是路人,隻是路人,朋友也不是。
淚水,不停地流下來,落在地上,那般的清脆。
我告訴自己,顧清漪,你要爭氣,一定要爭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沒有什麼在值得哭得了。
從今往後,我會把他從心裏徹底的挖去,狠狠地挖幹淨,一點殘渣也不剩。
回到家,身心十分的疲憊,抱著念念,看著他,心裏的疼痛又一點一滴的湧了出來。
有人說,愛的反麵不是恨,而是淡漠。淡漠,意味著心裏不再有對方的位置,也不再想起。
自此,我會讓自己變得淡漠起來,沒有餘恨,沒有深情,更沒有力氣和心思再做哪怕多一點的糾纏,所有剩下的,都是無謂了。
夏晨的律師聯係我了,並幫我整理了一些對於我有利的證據和說辭,他說法院在衡量哪一方適合撫養子女時,不僅看物質條件,還要看哪一方能更好地照顧孩子。念念是我從小帶大的,所以我還是有很大的勝算。
聽他這樣說,我心裏也算有了些把握。
念念的身體好徹底之後,我把他繼續送到了早教班。
而顏珞,自那天之後沒有在打電話過來過問念念,這樣也好,畢竟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可談的了,就等著開庭那天兵刃相見吧。
一個早晨我在電視上看到了張天陽,是一個采訪青年企業家的節目,張天陽變樣了,是一種成功所散發出的沉穩氣質,也許是中了那句話,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他現在做的還是進出口貿易,公司的業務範圍現在幾乎包攬了整個華東地區,挺為他感到高興的。
沒和夏晨結婚之前,我倒是經常和曉斌他們去看望張天陽的父母,結婚之後就沒怎麼再去過了。
主持人笑著問他,張總結婚了嗎,是否有意中人。
他誠實地說沒結婚,說緣分這東西說不準,有時候心裏認定了一個人,可能就是一輩子。
我隱隱覺得,他似乎是話中有話。
關了電視,心思變得迷離起來,人生總是很累的,現在不累,以後就會更累,流過多少淚,吃過多少苦,以後就有多少笑容在等待你。
夏晨打來電話,問我在幹嘛?
我看看時間,下午三點,笑著問他:“你是不是剛起床。”
他低低地笑:“是啊,想你了,就給你打個電話,老婆,你幹嘛呢?”
我關了網頁:“上網查點資料,看看咖啡廳的裝修風格什麼的。”
他說:“等我回去吧,等我回去我幫你參謀,在讓人幫你選下地段位置,你自己別太累了。”
“沒事,我先自己看看,這幾天也去了其他咖啡廳轉了轉,發現環境都大同小異,所以我想弄得個性些,這樣也能吸引顧客,你覺得呢。”
“嗯。”他也讚同:“你這個想法很好,凡事都別太著急了,欲速則不達,對了老婆,今天晚上有個慈善晚宴,你得代替我去出席下,周磊也會去,到時他會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