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他聽話地應。
他吃著,我就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地還往我嘴裏塞塊肉,我嚼著,含糊地說:“你別給我了,我吃過了。”
“再吃點沒關係,你太瘦了,吃得胖胖的多好,小爺抱著才不覺得硌手。”
嗬,他的理由,總是那麼的獨出心裁。
看著他吃完,我便不再打擾他的工作,收拾好就回去。
那桌子上堆成山的文件,真不知要忙到什麼時候。
他送我到樓下,把外套的拉鏈給我係好:“清漪,晚上別等我,早點睡,估計今天還會很晚,別為我擔心了,事情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需要重新趕出份規劃書來給對方。小爺我是誰,任何難事對我來說都不叫事兒。這段時間讓你為我擔心了,心裏有點慚愧,我的女人,是用來愛,用來寵的,看著你跟我一起著急,心裏挺過意不過去的。”
聽他這麼說,我心裏終是踏實了些,積存許久的那團陰霾,也算是散去了些。
他是誰,他是顏珞,無所不能的顏小爺。
抬起頭,朝他露齒一笑:“好,那我回去了,你別太累,回來的時候路上開車慢點,我會給你留湯,就放在保溫壺裏,你回家直接喝就行。”
他舒心地親親我的額頭:“老婆真乖,等我忙完這幾天,會好好補償你。”
嗬,他所謂的補償,我在明白不過了。
開車離開他的公司,一路上看著萬家燈火,亮得心裏暖暖的。
開門進家,在門廳就聽到了裏麵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
是男人的,聽著有點熟悉,我換了拖鞋,拎著包進去,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有點意外:“天陽,你怎麼過來了?”
他從曉美的手裏把手機奪了回來,朝我抱怨說:“還不是這位大小姐,說她一會兒回去不敢開車,讓我過來接她。”
嗬,這理由,聽著好牽強啊,曉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柔弱了。
曉美站了起來,朝我走來解釋說:“你別聽他瞎說,我那車好像有點問題,擔心在路上拋錨了,就讓他過來的。”
天陽嗬嗬了一聲,翹著腳有些得意地說:“扯吧,你有什麼不敢的,二環上你都敢飆車,想見我就直說,幹嘛扯那些有的沒的。”
曉美不客氣的反駁:“誰想見你了,你要不要臉,我又沒讓你過來,是你自己上趕著要來接我的。”
“哎呦呦,是嗎。那剛才是誰在電話裏,嬌聲嬌氣地跟我說...”說著,張天陽就舉著手,比了個打電話的姿勢,學著曉美的語氣:“張天陽,我的車好像壞了,一會兒怎麼開回去啊,萬一折在了半道怎麼辦啊,我害怕。”
“噗嗤”一聲,我忍不住笑了,天陽學的,倒有幾分曉美撒嬌時候的樣子。
“張天陽。”曉美氣呼呼地叫了一聲,俏麗的臉蛋上有些惱羞,過去拿起抱枕就朝天陽的身上不客氣的拍去:“你貧不貧啊,你不學我能死啊。”
“得嘞,得嘞,小姑奶奶...不學了....不學了還不成嗎...”
天陽也不惱,笑嗬嗬地一手擋著頭認她打著。
我無奈的笑著搖搖頭,這兩人,真是一對歡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