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攬著路禕,深深懷疑秦米說路禕酒量好這件事完全是胡扯出來逗他玩兒的。但是看到喝得爛醉如泥趴在餐桌上傻笑的陳導,又接受路禕酒量也就比他差一點點的事實。
鬧了一會兒,秦銘扶著路禕坐到他車上的副駕駛位上,姑娘半眯著眼打量秦銘,她這次的妝,眼線的末端微微上挑,給她添了不少張揚跋扈的味道。
看清麵前人的長相,路禕“嘶”地一聲,拽著秦銘的領帶就不撒手了。
“秦銘啊秦銘,你膽子挺肥啊!本姑奶奶的嘴也是你能親的?親完就跑,能不能有點擔當!”路禕原本心裏對秦銘便有意見,這次話匣子打開便關不上了,“來,今天你就給姑奶奶解釋一下,親姑奶奶是什麼心理。”
秦銘聽了路禕的話,眸色深了幾分,帶著幾分危險,眼皮微耷:“你是誰姑奶奶?”
火藥味濃鬱極了。
“你姑奶奶!”路禕聲音拔高,笑眯眯用空出來的手拍著秦銘的額頭,“我是你姑奶奶,秦銘的姑奶奶!”
說著說著還哼出調來。
秦銘:“……”
很好。
“老實點兒,係上安全帶。”固定住路禕,秦銘拽出安全帶,傾身過去想插進孔裏。
“耍流氓啊!來人呐,這裏有人非禮啦!”路禕的聲音不大,就跟聊天似的語氣,絲毫沒有作為被“非禮”者的自知。
“你再鬧我就把你扔路邊,讓乞丐把你撿回去。”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安全帶給路禕係好,她一直在扭來扭去,手腳都不老實,弄得他都出了一身薄汗。
路禕直勾勾盯著秦銘,在他關門前,說了句:“乞丐喜歡的是你這種長相的,可以撿回去當男寵,特別好。”
“……”秦銘暴力關門,坐在車裏的路禕被嚇得向駕駛室的方向瑟縮一下。
秦銘坐到駕駛室,係上安全帶,點火發動車子。
“你要把我綁到哪裏去?我跟你說,我不值錢的,一點都不值錢。你要真的想綁架的話,就去嶸起,綁了那個叫秦銘的人,他可是嶸起的老總呢!而且還是我的老板,特別值錢。”
秦銘沒理這個醉鬼,怎麼一喝酒就鬧騰,到底是從哪裏養來的毛病。
“我跟你說,你綁我的這條繩子太粗了,很容易就掙脫了。”說著,路禕的手便開始拽安全帶,被揪出來老長,“善意”提醒秦銘,“你綁人的繩子不能用有彈性的,用彈性繩子綁人的是傻子。”
拽了半天,路禕也沒能把這條“捆著”她的繩子解開,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還沒忘了誇讚“綁匪”。
“別說,雖然你的繩子又粗還有彈性,但是真的很結實。從哪裏買的?以後我也走上你的路的話也去買。”
路禕側著頭檢查這條帶子,順著一路看下去,看到解開安全帶的按鈕,伸手就要去按。
“別把安全帶解開。”秦銘出口提醒,路禕停下動作,茫然看向秦銘。
“什麼安全帶?”仰著頭想了好久,突然拍了下大腿尖叫。
車身突然搖晃一下,秦銘被她嚇得不輕,扭頭看她一眼,隻見她滿臉興奮的看著他:“我知道什麼是安全帶了!我之前聽過一個腦筋急轉彎,問你:‘安全帶和降落傘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