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朗被秦銘叫過來完全是為了齊潔那裏,秦銘一直都有自知之明,他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真正說起來可以用小氣來形容。
秦家人都小氣,秦米也是如此,不然也不會記仇這麼久。連路禕都可以和齊潔保持表麵上的和平相處,秦米卻跟鬥雞似的,每次和齊潔交鋒都豎起脖子上的毛,恨不得飛起來啄她。
之所以把舒朗拉進坑,一是因為秦銘不想自己上手,怕路禕多想;二是因為舒朗最近實在是太閑了,除了在公司裏就是跑來煩他,沒有女朋友就算了,還偏偏沒有自知之明,隻能給他安排個活兒。
用秦米的話來講就是趕鴨子上架。
舒朗是個有點臭屁的鴨子,而且相比較的話,還是舒朗最討女孩子喜歡,因為性格太浪了。鶯鶯燕燕不斷,看在秦銘眼裏就跟一群姑娘圍著人民幣一樣。
當時舒朗知道秦銘對他的評價之後怎麼回答的來著?
好像是,就算他沒錢,環在身邊的美女們也會變成手裏一摞信用卡的富婆。
搶著包他。
秦銘回了他一個嗬嗬,就是當成嘲諷用的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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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舒朗接到這個“艱巨”的任務的時候,差點稍息立正五指並攏下巴微抬對他敬一個標準的軍禮了。
“等級是幾星的?”舒朗自然地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拿過遙控,打開百葉窗,陽光一下子便裝滿整個房間,暖融融的,明亮卻不刺眼。
“不是我說你,大白天拉著窗簾開點燈,你不知道給國家多節省點能源嗎?有錢了不起的?所以等級是幾星。”
“一星。”秦銘的語氣特別冷淡,舒朗一點不在意秦銘的語氣,反倒樂嗬嗬地笑得跟智障似的。
“那就隨便玩玩兒就行了唄。”舒朗滿不在乎,他實在覺得一星的女人真的沒有什麼意思。這種女人啊,喂不熟的,隻認錢,錢就是爹,不錢比親爹還爹。
對付這種女人,別自己當冤大頭就行了,她不就在乎錢嗎?當然得讓她出出血了,還得把她金主那條線兒給斷了,那才給勁兒。
舒朗斜靠在秦銘的辦公桌邊上,一條腿做支撐,另一條輕輕搭過去,僅僅腳尖點地,沒有任何力氣在上麵,雙手在胸|前交叉盯著秦銘簽字。
“對了,我好像聽說秦米最近迷上了一個消防員呢?”
“你怎麼知道?”
“阿姨給我打電話問過,還讓我幫忙留意一下。”
“那你就留意一下。”
“不是。這好像有點問題吧?為什麼你妹妹的感情生活要我跟你|媽彙報啊?到底是誰親媽啊?”
“可能是你的吧。”秦銘一心二用,筆尖飛動,又在合同上簽了自己的名字,簽名板正又帶著筆鋒,刻畫的瀟灑,最後一份文件簽完,摞在其他的合同上,揉了揉眉間,秦銘往後輕靠,挑著眼皮看他。
舒朗:“……”
“我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秦米那個小丫頭看上我了呢,每次隻要有我在她就特別積極。”舒朗食指勾起秦銘放在桌麵上的咖啡杯,瞧了眼嵌在杯子內壁上的畫。
“她在高中之前的確對你讚不絕口,在家裏還說過想嫁給你這樣的男人。後來審美恢複正常了,就不喜歡你了。”秦銘不鹹不淡地說,抬眼瞅了眼舒朗纖長白皙的指頭,跟咖啡杯的白色渲染在一起,更白了。
一個男人,長得這麼白,受裏受氣的。
默然垂眼,秦銘看了眼電腦屏幕上的時間,開口:“你該回去了。”
舒朗不情不願起身,拿起咖啡杯朝著秦銘揚了揚:“這個東西你送我一個吧。我要新的。”
“沒有。”無情地拒絕。
“是你要求我辦事的,連個小杯子都不舍得給,真枉費我跟你這麼多年的情義。”舒朗把杯子抬到眼前,仔細端詳裏麵的花紋紋路,嘖了一聲,“你說這種杯子放在古代,在這花紋裏藏毒多方便啊!”
秦銘抬眸,別有深意地盯著舒朗看:“你要這個杯子是想給別人提供毒死你的條件?”
“……”將手裏的杯子扔回秦銘的辦公桌上,“狗嘴裏吐不出來象牙。”
也不知道是誰先狗嘴的。
“走了。”
舒朗背過身,走得倒是瀟灑,連頭都沒回,秦銘剛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還沒撥號碼,舒朗突然回頭,可憐兮兮的表情:“你就不挽留我一下嗎?”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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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禕接的網劇開機儀式,秦銘這次沒去。傅安生跟路禕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跟蘿莉在一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