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冰美人通知秦銘最近到了要開始培訓的時期,路禕從學校回來,便看到端坐在客廳裏的秦銘,看向她的眼神裏一副緊張的樣子,路禕剛進門,秦銘便從沙發上站起來,朝著她走過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整個人便被他摟進懷裏,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鬆開她。
路禕被悶在秦銘懷裏想哭。
今天在學校被老師施壓,一直施壓,到了最後她都覺得有一團霧緊緊壓|在她的胸膛,特別難受,難受到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兒,眼淚就是止不住外下流,明明她什麼都沒想,腦袋裏麵空洞洞的。
當時老師稱讚她,她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看到秦銘的瞬間,好像之前壓|在胸口的那一團濁氣一下散幹淨,聞著他懷裏熟悉的味道,路禕滿足極了。
秦銘溫溫柔柔地吻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她,又將她整個抱進懷裏。
“是不是很難?”秦銘從心裏舍不得路禕遭受這些,路禕從小家境就好,幾乎沒吃過什麼苦,她又有一個有本事的姐姐,可以說她是在很多人的保護下成長起來的。
像溫室裏的花朵,嬌豔明媚。
突然有一天,溫室還在,但是花朵從溫室裏走出來,想看一看大千世界。
陽光還是之前的額陽光,卻多了狂風暴雨。
現在對路禕抗壓能力的鍛煉就像那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路禕瘦弱的身軀肯定很難承受這些,所以他來了,扔下身邊的一切過來了。秦銘把剩下的工作安排好,要簽字的文件也都提前跟徐特助說好處理措施。
剛從冰美人那裏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他連工作的時候都沒辦法集中注意力,腦海裏一直閃現出路禕一個人躺在床上哭,周圍都是黑暗,無助地叫他名字,卻沒有任何人給她回應。
他舍不得路禕這樣,所以他來了。
冰美人問過秦銘,嶸起的事要怎麼辦,秦銘說他會一周回去一次,然後再過來。
還被冰美人諷刺了,也不為所動。
到了晚上,秦銘主動提出要跟路禕一個房間睡,之前的時候他們兩個也在一張床上睡,什麼都不會發生,現在就算還是一起睡,也什麼都不會發生。
但是路禕一想到,小方和冰美人就在同一個屋簷下,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拒絕了,嚴詞拒絕。
秦銘愣了一下,悠悠看了眼後來回家的,坐在邊上玩手機的兩人,眼神裏帶著要把人消滅的光。
“秦銘,注意你的態度。”冰美人麵色不改,出聲警告。
秦銘不動聲色地從冰美人身上移開視線,轉向小方。
小方:“……”
他有點想哭,作為食物鏈最底層的人物,他為什麼有點苦逼呢?連他自己都有點兒心疼自己了。
最後的結果是,路禕反抗失敗,秦銘登堂入室,直接把自己帶來的行李放在路禕房間的衣櫃裏,連洗漱用品也跟她的擺在一起。
冰美人見多識廣,好不驚訝,甚至有些波瀾不驚。
小方目不斜視,假裝波瀾不驚。反正平時早上秦銘開車送路禕的次數也不少,應該早就睡在一個屋簷下了,不驚訝,不好奇,不然就死定了。
路禕盡管心裏有點不好意思,最後還是沒有反應過激。
冰美人和小方都表現的那麼鎮定,她要是演的太過,就太假了,真的假,非常假,假到讓人看不起的程度,她才不做這種蠢事呢!
所以,當路禕時隔半個月再一次跟秦銘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似乎覺得,之前在秦銘那裏住的時光又回來了。
他心髒有規律地跳動,莫名心裏就安定了下來。
路禕閉著眼睛,身體也習慣了秦銘的懷抱,沒一會兒就困了。
秦銘後來好像跟她說了什麼話,迷迷糊糊地,她也沒聽太清,哼哼唧唧回應了不知是哪裏話。
秦銘到這裏的時候在路禕的房間休息了一會兒,現在不怎麼困,就著月光細細打量路禕。
她的皮膚總是那麼好,像小孩子一樣,水水|嫩|嫩的,似乎輕輕用手戳幾下就能擠出水來。
想到做到,秦銘伸出指頭,在路禕臉頰上輕輕按了兩下。
她太瘦了,臉上沒多少肉,他想她什麼時候能長得肉肉的才可愛。
路禕頭動了兩下,秦銘收回指頭,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了一個吻。真好,每次隻要有她在身邊,心裏就踏實了。
秦銘一直盯著路禕看,看了一會兒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