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果然對許樂青影響不小,許樂青一聽完徐軒所說的話,臉色不禁微變了幾分,她知道這個男人厭惡自己,但沒有想到他然是打心底裏這麼看待自己的。
也是,她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都讓她自己覺得不屑,何況是這個男人呢。
不過......她許樂青的性子可不是那種易讓人拿捏的性子,既然徐軒對她如此不屑,她更會讓徐軒到自己軟弱的一麵。
許樂青穩了穩身子,揚起嘴角對徐軒道:“真沒有想到徐副總如此防備我,可惜這次可能要讓徐副總失望了,我做事向來有我自己的道理和原則,我想我做什麼事情還不需要向徐副總報備,所以失陪了。”
話落,許樂青便踩著高跟鞋往自己的車子方向走去,在徐軒的注視之下流利地將車子開走。
隻是車子開出不遠之後,許樂青在一條人流量較少的街道停了下來,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嘴角隻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她的這一生終究還是搭在了簡勒的身上,可簡勒卻似乎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哪怕隻是一絲一毫。
淚水無聲地順著臉頰流下來,許樂青嘴角緊緊地抿成一條線,不肯讓自己哭出聲來。自從她離婚之後,她早已經沒有了哭泣的權利。她再也不是那個驕傲蠻橫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如果時光能夠重來的話,她隻希望她不要遇到簡勒。
那個男人,曾經帶給過她多少憧憬和歡樂,可最後也是那個男人,親手將她推進深淵,毀了她的一生。
新年兩天的時間已過,安若陪了自家父母兩天的時間,他們兩人便商量著要回加拿大,安若知曉他們的心思,他們在加拿大已住了多年,早已經將加拿大那邊當成了自己的家。金窩銀窩始終是不如自己的家舒服,所以安若也沒有多加挽留。
若是日後想父母親了,便去加拿大看望他們便是。
“北北,跟外公外婆說再見。”安若牽著安北北的手,與歐陽浩澤一起送兩人離開。
安北北十分乖巧聽話地與安父安母道別,見兩人已經走檢票走進候機廳,安若這才收回目光,準備與歐浩澤一起回去。
“唔——”她轉身之後,隻感覺胃裏十分不舒服,有種惡心想吐的感覺。
“你怎麼了?”歐陽浩澤急忙上前扶起她,神色十分擔憂。
安若自是不想讓歐陽浩澤擔心,她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應該是我這幾天吃的東西太雜亂,有些吃壞了肚子吧。”她這兩天總是在外邊吃這吃那的,她自己都感覺有罪惡感了,何況是她的胃,應該是承受不住她的這個吃法。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歐陽浩澤臉色十分凝重。這個小女人這兩天來一直都很疲憊貪睡,原本他以為是前兩天的婚禮讓她累著了,可今天一看她的這個狀態,隻覺得有些不對勁。
明天就要去法國,如果要是在途中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便後悔莫及,所以無論如何他今天都必須帶她去醫院裏看看。
“不用,隻是胃不太舒服而已。”安若隻覺得歐陽浩澤有些小題大做,她隻是胃不舒服而已,又不是怎麼樣,大過年的去醫院,她很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道。
歐陽浩澤哪裏肯任由她說,在他眼裏,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安若的安全來得重要,他以安若心念以久的法國旅遊相威脅誘惑,最後安若隻好在他的威逼利誘下與他一起去醫院。
安北北自是跟著自家父母一起來到醫院,安若一聞到這股消毒水的味道,隻覺得更加反胃,肚子裏很不舒服,她強忍著這種感覺,跟歐浩澤一起掛了急診查詢。
“醫生,我太太她怎麼樣了?”歐陽浩澤見安若檢查完出來,心底裏有些著急的詢問。
為人處事向來波瀾不驚的歐陽浩澤,也隻有在遇到安若的問題時,他才會如此著急,情緒如此激動。
“你們先別激動,先坐下。”醫生是一位中年的婦人,她溫潤地對著這小兩口一笑。見他們旁邊的小孩子,應該也有五六歲了,沒有想到這兩人倒是如同新婚一般,感情如此好。
歐陽浩澤心係著安若,哪裏能夠不著急,他現在隻想迫切地知道安若的情況,心底裏也有一絲絲懊惱,安若的體力越來越差,他早該帶著安若過來檢查的,若是身體有什麼情況的話才好及時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