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悠然知道她說的是方才那件事,其實她心裏也確實沒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而且在路上的時候她還五心煩躁來了這裏之後,心情就安定了許多,畢竟都到地頭了,她就沒有在路上那麼焦灼了,所以見慕容明月還在忐忑不安,便起身將慕容明月扶了起來,然後笑道:“慕容將軍,朕知道你此舉隻是為了不見北戎的那些臣子,朕給你們的批複也隻是待命而已,並沒有告知你們朕要來,你不知道本就是有情可原的,哪有什麼欺君之罪呢?更不必說什麼責罰不責罰的了!”
鳳悠然如此說了慕容明月才安了心,正好下人進來稟報說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鳳悠然便去沐浴更衣了。
她並沒有帶服侍的人,如今慕容府營裏的人她也用不慣,幹脆自己親力親為更好,便把服侍的人都趕了出來,她自己沐浴更衣。
鳳悠然出來之後才覺神清氣爽,坐在正廳裏喝了一口茶之後,那困意也就消失了,見眾人都站著,她便挑眉道:“朕此次一個人出來的,雖說是皇帝,但是在你們眼裏這出行未免太寒酸了些,是吧!所以你們就不要把朕當皇帝了,現在朕隻是你們的主子而已!所以不必對朕那麼恭敬,隻要把朕放在眼裏就足夠了,別弄得那麼緊張啊!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慕容將軍跟李將軍留下來就足夠了!”
等眾人都走了,鳳悠然才斂去麵上嬉笑之色,微微皺眉道:“明月啊,你們慕容家瞞的朕好苦啊!若是你們早些告訴朕,也不至於鬧出那一場假小似的風波來,哎,罷了罷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再多說也無益,朕隻是想告訴你,朕本來對慕容沛恨之入骨,可她又救了小似,朕也對她沒有恨了,想必那旨意你也是聽到了的,她終身也有了依靠,就在家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慕容明月聽了眼圈紅紅的,垂頭抹了抹眼睛就給鳳悠然跪下磕頭:“末將謝皇上眷顧,謝皇上恩典!末將隻怕萬死也難贖沛兒的罪過了,隻好世代為皇上盡忠!”
鳳悠然使了個眼色,李陽忙將慕容明月扶起來,重新坐定之後,她等慕容明月的情緒穩定了,才又道:“如今家裏的事兒朕都已經安排妥當了,你也不必再過於悲傷。朕此來的目的想必你們也都心知肚明,你們且給朕說說北戎如今的形式究竟如何了。”
慕容明月與李陽對視一眼,李陽便道:“回皇上,北王是半個月之前去世的,末將跟慕容將軍起先隻知道北王身子一直都不好,但是從入秋以來,就聽說北王日日咳血,就連宮裏的禦醫都說這咳血之症治不好了,末將跟慕容將軍又怕是別人弄鬼使計,又記得皇上曾說過北王性命極為重要萬不可有失,所以便悄悄的支開宮裏的人,讓我們的軍醫去給北王診治,結果軍醫也說這咳血之症已然治不好了,說是什麼胎裏帶來的,還說很多醫理,聽著那意思便說是北王自身的原因,後來就是這樣咳血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