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兒,你做錯事,不可不罰。但念在你是為保護妹妹,其情可諒,便罰你閉門思過。沒有為父與你娘親的允準,不許你踏出你的院落半步,聽清楚了嗎?”夙亦宸這算是小懲大誡。勳兒雖是他和淺淺的愛子,但‘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罰,難以正禮法。
夙元勳退出大廳後,夙亦宸即招手將愛妻喚來身前,攬住她的纖纖柳腰,讓她順勢坐在自己腿上,絲毫不擔心這樣的親昵會被來往的下人們看到。
“隻罰勳兒‘閉門思過’是否太輕了些?”白淺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兒子將人打個半死,他卻隻罰他‘閉門思過’幾天,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誒,男孩子,打打架,很正常!”
夙亦宸風輕雲淡的語氣聽得白淺歡顰蹙柳眉。男孩子打打架是沒什麼,可問題是你的兒子把人打地據說骨頭都不知斷了多少根,這難道還隻是‘打打架’的問題?
“其實,你根本不覺得勳兒做錯了是不是?”
夙亦宸笑而不語。
白淺歡暗暗在心裏歎氣。真是一對腹黑的父子!兒子將人打個半死,做爹的居然還覺得他作對了,這還有天理嗎?
見她琉璃般閃耀著美麗清輝的眸子裏滿滿都是不讚同,夙亦宸會心地彎唇一笑,清淺淡然的聲音隨之響起:“勳兒作為一個男子漢,保護妹妹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且那士大夫家的兒子比我們勳兒還要大上三歲,居然被一個小他三歲的少年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難道這還能怪我們勳兒?”
“我說不過你。”白淺歡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隨即站起身,想去看看念兒那孩子。卻在這時,見到‘急色匆匆’大步走入廳來的衛麟。
“侯爺,小姐,你們可看見冰琴了?”
白淺歡噗嗤一笑,忍不住揶揄道:“冰琴是你媳婦兒,你不知她在哪兒,怎麼還問起我們來了?”
衛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支吾了半晌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一轉身又消失不見。
“好端端的,冰琴怎麼會找不見了?”夙亦宸輕挑眉峰,很是不解。
白淺歡抿唇笑了笑,晶亮慧黠的清眸劃過一絲了然:“我猜,冰琴可能是懷孕了。”
最近幾便注意到冰琴整個人總是懨懨的,還惡心犯吐,可不就跟她懷孕時的情形相差無幾。說來,也是苦了冰琴衛麟他們倆。成親都九年有餘了,冰琴卻礙於‘護衛’的身份遲遲不肯孕育子嗣,急得衛麟就如熱鍋上的螞蟻,偏偏拿這個倔強的妻子一點辦法也沒有。用冰琴的話說,一旦她有了身孕,以後的人生就都要圍繞著孩子,哪裏還能安心當她的護衛?
“淺淺,冰琴懷孕的事不會是你促成的吧?”夙亦宸笑問道,墨玉般的黑眸閃爍著點點促狹。記得大概一個月前,有一天淺淺把衛麟叫到跟前不知交代下去了什麼。他遠遠隻見得那衛麟一會兒臉紅一會兒撓頭的,似乎有些猶豫不決,又分明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