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
江啟航對我的所作所為,豈止得罪兩個字?
我被他害得家破人亡,成為眾矢之的。
甚至還留有挪用公款的案底。
想著這,我更加痛恨江啟航。
隨即我掃了一眼江九琛的手。
此時他已經把一根煙抽得差不多了,我語氣稍稍有些不耐煩地說,“我有些累了。”
話落,江九琛掃了我一眼,似乎沒有興趣再抽煙,把指尖的一小半煙隨手往窗外一扔。
江九琛踩油門啟動車子,他低沉的聲音隨著車子的啟動聲傳來,“剛才我勸啟航放下過去,其實我也沒有資格勸他?放不下過去的,不止他一個。”
我有些懵了懵。
我到底長得像誰?
那個人跟江啟航和江九琛究竟有什麼關係?
之後江九琛一路無話,而我也沒有再吭聲。
即便今晚江九琛出手救我,但他畢竟是江啟航的朋友。
算是我半個敵人。
為此,我特意讓江九琛把車停在我住的小區北門。
下車之前江九琛看著我,嘴唇上下掀動了幾下,似乎有話要說,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我也沒有問。
看著江九琛的車絕塵而去之後,我才從小區的北門繞到我住的南門。
一到家,剛打開門,我就接到了唐欣的電話。
唐欣是我高中同學,是一個孤兒。
當年我家出事,全校師生都用有色的眼睛看我,隻有唐欣對我好。
我媽得尿毒症之後,每次做透析,她都會拿出一部分錢。
電話那端的唐欣說話聲音有些不對,“敏敏,我現在在九院,你能過來一趟嗎?”
醫院?
我一聽慌了。
認識唐欣十幾年了,在我印象中,她身體特別地好,好端端地怎麼會在醫院。
我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打車去九院。
等我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唐欣正坐在醫院急診室外,稀裏嘩啦地哭著。
我問唐欣到底得了什麼病,唐欣哭得更厲害了。
等唐欣哭得差不多了,我把她帶回了我住的地方,也沒有再問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隔天,我和唐欣都睡到了下午。
直到晚上八點多,唐欣忽然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要我跟她一起化上精致的妝去酒吧。
然而我沒想到唐欣帶我去的酒吧竟然是天上人間。
更沒料到,今晚我會主動要求江啟航睡了我。
酒吧,燈光迷離,人山人海,紅男綠女肢體相互交織著,充斥著末世狂歡的味道。
唐欣領著我快速地穿過人群,走到吧台邊坐下,直接要調酒師調幾杯度數高的酒,說是度數越高喝起來越帶勁。
兩三分鍾後,調酒師調好酒,唐欣端起杯子,直接一飲而盡。
調酒師很快幫她續杯。
五六杯下去之後,唐欣發現我沒喝,立馬慫恿我喝。
我隻好硬著頭皮陪她喝了兩杯。
喝到一半,唐欣忽然說是要去廁所。
我擔心她一個人去不放心,畢竟酒吧流氓色狼不少。
唐欣說沒事,酒吧有監控不怕。
唐欣走後,我漫無目的地掃了酒吧一圈,在一處陰暗的角落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江啟航和江九琛。
他們正坐在最角落的卡座裏,一邊抽著煙,一邊談笑風生。
昏暗的光線,江啟航忽然抬頭,那種冷若寒星的雙眸與我的視線碰上了。
他身旁的江九琛可能也注意到了我,也看向我。
今天唐欣在,我不想鬧事,於是收回視線,轉身麵對著調酒師這邊。
不一會,身旁出現一個人影。
江啟航盯著我看了一會,唇稍微揚,“顧敏敏,怎麼又來我的地盤,想讓我再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