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我整個人怔住了!
我沒想到許樂樂看上的男人竟然是江啟航!
此時江啟航正坐在吧台邊,聽著吉他手的低唱,自斟自飲著,身邊時不時地有身材火辣的美女,嚐試跟他搭訕,結果都被他淩厲而冷漠的目光給拒絕了。
我難以置信許樂樂怎麼會看上江啟航?
不等我問,許樂樂主動跟我坦誠,說是幾個月前,她跟同學來這裏聚餐,去上廁所的時候被一個流氓揩油,江啟航出手教訓了那個流氓。
聽完,我心裏忍不住自嘲,江啟航竟然會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那天是不是腦子哪根神經搭錯了?
“敏敏阿姨,我聽說你在這裏做兼職過,你認不認識那個男的?他叫什麼?”許樂樂問我。
我一聽,才明白過來,敢情是許樂樂這個小丫頭隻是對江啟航單相思。
既然是單相思,那就好辦多了。
我假裝思索了一下,湊到許樂樂耳邊低聲說,“他叫江啟航,在天上人間做甲鳥的。”
“做甲鳥?”許樂樂一臉驚訝地看向我。
我毋容置疑地點頭,“對,就是那種你給他錢,他就會搭理你,服務你的男人。不是有男人花錢找又鳥,有些女人就會花錢找甲鳥。”
許樂樂的臉色,一刹時地變成了灰色,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一般。
跳上計程車的時候,楊小琴跟許樂樂揮手告別,許樂樂整個人還處於懵的狀態,估計一時半會消化不了自己暗戀的男人是甲鳥的事實。
許梵來接許樂樂的時候,看到許樂樂精神有些萎靡,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開玩笑地說,“跟同學一起在外麵吃飯,不小心在吃到了蒼蠅被惡心到了。”
“跟同學吃飯,吃到了蒼蠅?”許梵詫異地看著我,也看向許樂樂。
我點頭,“對,吃飯吃到了蒼蠅是挺惡心的。不過惡心一次就好,下次不要去那家餐館就好。”
許梵看看我,又看看許樂樂,有些明白又有些糊塗,不過也沒有再深究下去。
許梵到家後,給我打電話,追問我蒼蠅到底怎麼回事?
我含糊其辭,沒有多說。
在我看來,許樂樂對對江啟航最多隻是小女生的一時興起,並沒有傾入太多的情感進去,所以也沒有跟許梵多提起。
許梵大概也知道我處理事情有分寸,沒有再追問。
結果我判斷錯了,許樂樂對江啟航並不是小女生的一時興起,而是認真了。
隔天晚上,我又接到了許梵的電話,說許樂樂又離家出走了。
不同於昨天,今天的許樂樂還從許梵的書房裏拿偷走了保險櫃的鑰匙,然後打開保險箱,把保險箱裏的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
震驚的許梵問我到底怎麼回事?
是不是跟昨晚吃飯,吃到的蒼蠅有關?
我沒有說話,心裏忽然升起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見我不說話,許梵著急地問我,“敏敏,樂樂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地偷家裏那多的錢做什麼?”
我猶豫了好一會,才把許樂樂暗戀江啟航的事告訴許梵,還有我騙許樂樂江啟航的甲鳥的事。
不過我卻省去了我和江啟航之間的恩恩怨怨,隻是說我跟江啟航不是很熟,就是在酒吧兼職的時候見過,知道名字罷了。
說完之後,我讓許梵先去天上人間酒吧門口等我,我先去天上人間找找看,萬一不是我猜想的情況呢?
許梵答應,讓我自己小心一些。
然而我沒想到今晚成了許樂樂恨我一輩子的一個導火鎖。
半個多小時後,我趕到天上人間。
我用最快的速度穿過酒吧男男女女,尋找許樂樂和江啟航的蹤影。
找了大半天之後,一無所獲。
雖然一無所獲,但是我心裏還是有些慶幸,搞不好許樂樂隻是跟許梵賭氣才偷走家裏的錢,並不是來找江啟航的。
可是麥姐的出現讓我心裏慶幸消失了。
“敏敏,江總在六號包間等你。”
我努力裝作淡定,“就他一個人嗎?”
麥姐搖頭,“好像還有一個大學生也在,聽說她把江總當成甲鳥,非要花錢讓江總陪她。真是搞笑,竟然把江總當成了甲鳥?”
我輕輕地咬唇,很後悔。
真的很後悔。
後悔昨晚不應該跟許樂樂說江啟航是甲鳥,實在不濟可以找其他理由讓許樂樂對江啟航死心。
忐忑地走到六號包間門口,遲疑了很久才推門。
門推開之後,昏暗的包間裏隻有兩個人。
江啟航和許樂樂。
許樂樂正坐在沙發最外側,歪著腦袋笑嘻嘻地看著江啟航,同時不住地給自己灌酒。
看著桌上橫七豎八的啤酒瓶,我估計許樂樂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