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一杯接著一杯喝著,許晉陽不但沒有阻止我,還替我去拿酒。
喝到最後,我隻感覺天在轉動,地在轉動,酒杯在轉動,甚至連許晉陽也在轉動著。
我一把揪起許晉陽的衣領,眯著眼看著許晉陽,“許晉陽,你會不會愛上我?愛上我顧敏敏這個人,而不是因為我長得像誰,或者名字像誰然後才愛上我,你說……”
說著,我眼眶濕潤了,隻覺得自己很可悲,一味地純粹的愛。
可是我有錯嗎?我隻是渴望一個男人能真正因為我是顧敏敏,不是長得像誰,跟誰相似,我顧敏敏不要做別人的影子,我要做我自己。
許晉陽的表情我根本看不清,隨即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另外一邊倒下,好在有一隻胳膊及時地扶住了我。
此時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下一刻積壓的液體像噴泉一樣全部噴出來。
然後,我就徹底地失去了意思。
迷迷糊糊之間,我做了一個夢,一個極其真實的夢,夢裏有人替我擦洗著身體,替我換幹淨的衣服,甚至我喊口渴的時候快速給我端上一杯水,我喊冷的時候能給我加上一件毛毯……
我沒有勇氣睜開眼,害怕睜開眼知道自己隻是在做夢,因為不可能有男人會這麼服侍我。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頭暈腦脹,全身又酸又痛。
一睜開眼,我發現我竟然在飛機上。
許晉陽坐在我身旁,正看著雜誌。
還不等我開口詢問,許晉陽淡淡地開口解釋,“我要去烏鎮出差一周。”
“那你出差帶上我做什麼?”我狠狠地瞪了許晉陽一眼,“什麼適合飛機落地?我要回宗城。”
“顧敏敏,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許晉陽放下手裏的雜誌,轉頭看向我,“昨晚你喝醉,我伺候你一整夜,你連一句感謝都沒有,我不就是讓你陪我出差一周嗎?一周之後我們就回去,你也不會少過肉的。再者你還是欠我三百多萬嗎?陪我出差一周,回來之後你就不欠我錢了。”
我一聽,樂了。
這筆生意我劃算,出差一周三百多萬。
許晉陽見我不再反駁,沒好氣地朝我翻了一個大白眼,“顧敏敏,你上輩子是不是講要飯的?這麼喜歡錢?”
我對許晉陽齜牙咧嘴笑著,對他的冷嘲熱諷不予理會,反正可以賺錢。
我顧敏敏可以沒有愛情,也可以沒有男人,但是不能沒有錢和工作。
半個小時後,飛機在杭州機場下降。
跟著許晉陽剛出杭州機場,就有人來接我們去烏鎮,接我們的車是加長版的卡迪拉克,而且還是限量版的,我曾聽麥姐說過,這種車夠買一間天上人間了。
最關鍵的是來人竟然對許晉陽點頭哈腰,甚至還把我當成了許晉陽的女人,對我也是分外的客氣。
我一開始還想辯解,但是一看對方這麼熱情好客,索性不解釋,反正這裏是烏鎮,不是宗城。沒有人認識我,更沒有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西柵的一處民俗外,許晉陽難得紳士地提前下車把我打開了車門。
進民俗房間之後,我才發現來人竟然把我和許晉陽安排在了一個房間。
我正要解釋,許晉陽讓來人先離開。
那人一走,我就火了,“許晉陽,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跟那個人解釋,我和你根本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許晉陽一邊往沙發上一坐,一邊抽出煙盒,快速點燃一根香煙,
很快,屋內煙霧繚繞。
“顧敏敏,一開始你不解釋,現在解釋晚了。再者讓他們以為你是我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好的?”許晉陽說得雲淡風輕。
“什麼叫對我沒有不好的影響?我和你要住一個房間,我是女的,你是男的,怎麼可以住在一個房間?”我越想越不對勁,先不說我突然一聲不響地離開宗城,就說我跟許晉陽這種關係,萬一真的傳到了宗城,不知道那些嚼舌根的人會如何編排我?
許晉陽很快把一根煙抽完,掐滅煙,“顧敏敏,你腦子進水了嗎?你是女的,我是男的這一點沒錯,但是我對你勾不起一點穀欠望,就算你一絲不掛地向我投懷送抱,我也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
“真的嗎?”我有些不放心、
許晉陽有些躲閃我的目光,“顧敏敏,我拜托你用腦子想一下,你在我麵前都醉倒兩次了,我真要對你有男人對女人的穀欠望,我早就下手了,還等這麼久。我許晉陽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再者你的身材也不是很好,該凸起的地方沒有一點凸起,該凹的地方沒有一點凹。跟一根竹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