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結婚?”我接著問。
許晉陽陰陽怪氣地瞥了我一眼,“沒有,你問這個幹嘛?”
“我就是好奇。對了江一程為什麼不結婚?”
許晉陽搖頭,“不太清楚,不過聽說之前江一程有過一個妻子,後來被人暗殺去世了,還聽說他妻子去世的時候還懷著孕,算是一屍兩命,自那以後江一程身邊也就沒有其他女人了。”
“這麼說,江一程竟然是一個癡情種。”我感歎著,心裏忽然如釋重負。
既然江一程是一個癡情種,就不會接受許樂樂,這麼說,都是許樂樂的一廂情願。
“顧敏敏,你問這麼多,無外乎是想知道許樂樂會不會勾搭上江一程,然後像利用江五海那樣利用江一程。你怎麼這麼笨呢?江一程真要是江五海那樣一個人隨便一個女人能夠利用的,就不是中南亞那邊的上帝呢?”
我聽得出許晉陽語氣中對我的諷刺和冷嘲,我沒有理會,隻是忽然覺得一些事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至少江一程不是像江五海或者江七七那樣的人。
和許晉陽分開的時候,許晉陽竟然好心地開車把我送到了香格裏拉酒店。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許晉陽忽然來了一句,“顧敏敏,未來宗城可能會迎來一場暴風雨,如果可以,你最好找一個偏僻的地方避一避風頭。”
“什麼暴風雨?”
“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的,你還是先離開宗城再說,省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許晉陽避開我探究的眼神。
雖然我看不到許晉陽的神情,但是知覺告訴我,許晉陽是對我好心提醒。
“許晉陽,誰是城門?是你還是江啟航?”
話落,許晉陽一下子愣住了,隨即冷笑一聲,“我還不夠格做城門,時間不早了,你趕緊下車吧。”
許晉陽語氣透著冰涼的寒意,讓我有些不寒而栗,猶豫了一下,我快速推開車門下車。
我剛一跳下車,許晉陽快速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我不就是問一個問題嗎?有必要這麼草木皆兵嗎?
回到酒店房間,唐欣和程浩浩並不在酒店,我正要給唐欣打電話,唐欣主動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今天程紹旭也去幼兒園接程浩浩放學了,然後兩個人碰見了,坐下來談話一番,最後因為程浩浩,唐欣選擇原諒程紹旭的出軌。
雖然我大致猜到唐欣會很快原諒程紹旭,可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或許是因為她和程紹旭有一個兒子在吧。
晚上洗漱了一下,我去了天上人間。
這幾天發生了不少的事,天上人間的生意竟然沒有一點影響,相反還一反常態地好,甚至還趕上了一些節假日。
我有些納悶,詢問麥姐是怎麼回事?
麥姐說具體也不知道?估計是酒吧這段時間新來的姑娘不錯吧。
晚上正常時間打烊,下班經過一樓時,我發現幾個酒保竟然圍在吧台不走。
我上去一看,才知道酒保圍著一個喝醉酒的男人。
酒保問我,“老板,這個醉酒的男人怎麼辦?”
我瞥了一眼趴在吧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三十出頭,再看他一身價格不菲的手工定製的西裝,索性讓酒吧幫忙扶到我車上,我帶他離開,去對麵的喜來登酒店開一個房。
酒保幫我一起把醉漢送到喜來登酒店的客房床上,我掏了一百塊錢的給酒保,讓他打車回去。
酒吧走後,我看男人躺在床上,一身都是吐得髒衣服,索性好心地幫男人脫去他的西裝外套。
誰知剛一動手,男人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下。
男人睜開眼,細細的劉海戳到我的額頭上,“你是誰?”
我努力讓自己鎮靜,“我是客房服務,就是打掃衛生的,不是做又鳥的。”
男人微微眯起眼,伸手來摩挲我的臉。
動作很輕,但男人的手指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在我臉上比劃著,“想殺我?你還嫩著。”
還未說完,男人一個側身,然後抬腳,狠狠地把我踹到了床底下,我被摔得屁股痛得要命。
我一邊辛苦地站起來,一邊隻覺得可笑。
我隻不過是好心要幫他脫去髒衣服,卻好心當成驢肝肺。
男人眯著眼看著站起來的我,那雙眼睛像是獵鷹一般銳利,我被看得有些脊梁骨一陣陰涼。
在晃神之間,我忽然感覺這個男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尤其是那雙眼睛?
特別地與眾不同?
兩三秒之後,我腦海裏冒出了一個地點,烏鎮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