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陽不耐煩地催促著,沒辦法,我隻能不舍得地鬆開麥姐。
麥姐臨進監獄前,忽然回頭喊了我一聲,小冉。
我重重地應了一聲,麥姐笑了,特別開心地笑了。
回酒店的路上,我莫名地的心神不寧。
一個是因為麥姐跟我說的那些話,還有是我心中的不安,這種不安感覺麥姐在交代後事似的,就像天山人間出事那天一樣,像是訣別話。
當天晚上,接近淩晨的時候,我忽然做了一個噩夢,我夢見麥姐死了。
從噩夢中驚醒,我被嚇哭了。
此時江一程過來問我,怎麼呢?
我看見江一程,幾乎是下意識地撲進了江一程懷裏,稀裏嘩啦地哭了。
江一程被我突來的動作嚇到了,身體怔了好一會,才問我原因。
我斷斷續續地把夢裏發生的事,跟江一程說。
江一程笑話我,孩子氣。
我沒有理會,而是越發的不安。
等到哭訴完之後,我才想起竟然還在江一程的懷裏,立馬從他懷裏走開。
江一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好看,一直保持著剛才抱我的動作。
好一會之後,他才站起來,回到他到床上去。
第二天,我一早就醒了。
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腦海中莫名地又閃過昨晚做的關於麥姐去世的夢。
轉身走出衛生間一瞬間,整個身體撞到了洗手台邊,然後一個踉蹌倒地。
我很想起來,才發現右腿沒有了知覺,怎麼用力都不沒有知覺。
我忙喊江一程。
江一程推開衛生間的門,看見我躺在地上,問我,“顧敏敏,你怎麼呢?好端端地坐在地上做什麼?”
“江一程,我的右腿好像斷了。”
江一程忙蹲下,按了幾下我的右腿,問我有沒有知覺?
我搖頭。
江一程伸手把我一個公主抱抱起,抱到客廳裏,江一程先是讓酒店馬上鬆開一些紗布等,然後跟我說,“顧敏敏,你能忍住痛嗎?”
我有些茫然,“江一程,你這是要幫我接回去是嗎?”
“對,腿斷了得馬上接回去,時間久了會留下後遺症的。接到過程中可能會有點痛,你得忍住。”
江一程一說完,開始準備給我接骨。
我忙問他,“江一程你之前有沒有給人接過骨?要不找醫生吧,實在不行,找江啟航吧,他是學醫的。”
“我從來沒有給人接過骨,就是給自己接過,你放心好了,我的技術不會比醫生差到哪裏去的。”
話音一落,江一程抬起我的腿,猛地一下用力。
一陣蝕骨的疼,讓我忍不住大叫起來。
刺啦一聲,江一程把我斷了的腿接好了。
等到酒店服務把紗布和固定竹竿拿來的時候,江一程快速熟練地幫我包紮著。
半個小時之後,我看著一直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右腿,特別後悔自己的粗心大意。
俗話說,傷筋動骨至少得一個月,未來一個月我就得在酒店裏呆著。
當天晚上我給江啟航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唐欣有沒有搬到那個公寓去。
江啟航說一大早他已經找人幫助唐欣搬家,他讓我放心,一切都有他在,他會幫我處理好一切的事。聽到江啟航這麼說,我心裏放心了很多。然後我又問江啟航,麥姐怎麼樣呢?
電話那端的江啟航忽然不再說話,好一會之後他說,“都很好。”
我聽得出江啟航的語氣有些不自然,又問了一遍。
“敏敏,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再去監獄看麥姐。”江啟航被我問得有些不耐煩了,“敏敏,不會有事的。你放心,你現在先好好養著。”
掛完江啟航的電話,我的心隱隱不安著。
於是又給許晉陽打了一個電話。
許晉陽直接跟我說,要問麥姐的事,直接去他房間找他。
我答應,趁著江一程去陽台打電話的時候,我拄著拐杖去找了江一程。
可能是行動不便的原因,原本不到兩分鍾的路程,我走了近十分鍾才到。
走到許晉陽房門口,許晉陽的房門並沒有關。
推門進去,許晉陽正在沙發上抽著煙,見我拄著拐杖一步步地進屋,他直接把煙給掐滅,然後快速起身,走到我跟前,快速把我打橫抱起。
我被嚇了一跳,最近許晉陽太不正常了,我害怕他會對我做什麼。
我揮動著雙手,拍打著許晉陽的胸膛,“許晉陽,你要對我做什麼?江一程等一會發現我出去了,一定會過來找我的,他第一個想到地方就是你這裏,快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