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地說道:“好,就當你那畫有創意,來,咱們再比試曲子,本郡主就不相信了,就拿你一個小小的庶女沒法子。”
安曉晴秀眉一挑道:“好啊,怎麼比?是唱歌還是彈曲,還是邊唱邊跳,咱們也不讓評審評,就看觀眾的反應,怎麼樣,誰的掌聲多,掌聲久,誰就贏了。”
“那就邊彈邊唱好了。”玉琪胸有成竹道,她的琴技在大楚國也是獨樹一幟的,曾經師承周國國樂大師楚鴻基,是他的關門,這位四品小官家的庶女,又能彈得出什麼好曲子來?
不過又是耍些小聰明罷了。
她就不信,台下的觀眾真的會隻覺得這個庶女彈唱得好。
“郡主遠來是客,郡主選來吧。”等古琴擺好,安曉晴笑著讓過一邊,讓玉琪先來。
玉琪也不推辭,傲慢地在琴邊坐下,指尖一撥,琴暗流泄,紅唇輕啟,她彈的是一首大楚國古曲,唱的也是具有大楚民族特色的歌曲。
不得不說,玉琪真的很全才,她的嗓間清亮透徹,神態安寧自如,坐在琴邊的她,比起先前跳勁舞時的熱辣來,簡直叛若兩人,先前她火熱如一朵盛開的玫瑰,而現在,卻似一朵空穀幽蘭,不同的美,在她的身上體現得同樣的極致,炫人眼眸。
所有的人都靜靜地聽她彈唱,唱到深情處,玉琪碧藍色的眼眸中泛起一層霧意,讓她似乎染上了一層蒙朧的美感,讓觀眾聽得心弛神往。
一曲終了,觀眾席上掌聲雷動,經久不息。
玉琪從琴曲中回過神來,看安曉晴的眼眸又恢複了傲慢和鄙夷。
安曉晴拍著掌由衷道:“郡主的歌喉著實很動聽。”
玉琪在鼻間冷哼一聲,算是對安曉晴的回應。
“不過,若是跟本姑娘一比,那又是雲泥之別。”安曉晴泰然自若地走到琴邊坐下,素指輕輕一撥,一串奇怪的音符流出,台下一片期望的眼光立即變得有些失望。
玉琪冷冷地譏笑道:“果真雲泥之別,不過,本郡主才是那朵高天上的流雲,你……不過是團黑泥巴。”
安曉晴抬眸輕輕一笑道:“我怕你把弦給弄鬆了,試個音。”
說著挺直身姿,纖長的手指如水流般輕輕一撥,輕啟紅唇唱道:“
如果我能看得見,就能輕易的分辨白天黑夜,就能準確的在人群中牽住你的手,如果我能看得見,……如果我能看得見生命也許完全不同可能我想要的我喜歡的我愛的都不一樣……我望向你的臉卻隻能看見一片虛無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簾忘了掀開你是我的眼帶我領略四季的變換你是我的眼帶我穿越擁擠的人潮你是我的眼帶我閱讀浩瀚的書海因為你是我的眼
讓我看見這世界就在我眼前……”
前世時,安曉晴每聽這一首歌一次,就會為唱歌的歌者心痛一回,她常常想,一個人眼睛看不見,總生活在漆黑的世界裏,會是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