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裴錦秀並沒有主動去勾引你陳子涵,是你自己瞎了眼要錯人,如珠似寶地將她寵上天,再一腳將她踢下深淵,若裴錦秀也如裴錦慧一般的善良單純,陳子涵,你就是個玩弄女性的惡魔。
從黃氏屋裏出來,安曉晴正打算去壽安堂給老太太請安,青槐就一臉興奮地過來道:“四姑娘還不知道吧,二姑娘如今可象瘋了一樣,抓住那東宮的信使不放,正在垂花門那鬧著呢。”
安曉晴聽了便歎了一口氣,裴錦秀不值得同情,是她自己先不自重,才造成如今這個結果,但陳子涵那廝更是下作,始亂終棄。
正懶懶搖頭不想管時,就見大老爺匆匆而來,攔住她問道:“你二姐的事,你可知道多少?爹爹聽說,在宮裏,太子曾找你說過很久的話?”
安曉晴眉頭一皺,大老爺這是在興師問罪麼?
小臉一冷道:“爹爹倒是很關心女兒在宮裏的行蹤啊,不知女兒差點被太子殿下打那二十沙威棒時,爹爹可有為女兒求過人情?”
大老爺臉色一黯,眸中閃過一絲無奈道:“爹爹也說不讓你去,你自個不怕死,非要往那死裏去撞,那種地方,哪有爹爹說話的份,你如今有本事連聖旨賜婚都能給退了,哪還需要爹爹這點微薄之力?”
安曉晴冷笑道:“那是曉晴自小就無從所依,隻能靠自己。”說罷,繞過大老爺徑直而去。
大老爺在後頭追道:“小四,我是做父親的,你二姐是有很多過錯,可她到底是我的骨血,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再不好,我這個父親還是希望她能幸福安康,你就不能看在你我父女情份上,去幫她說說情麼?”
安曉晴頭也不回道:“幾個姐姐都是父親你手心手背的肉,隻有我是肉裏的刺。”
大老爺聽得身子一晃,再不往前追,在這個女兒麵前,他總是直不起腰,說不起話,誰讓他過去那般待她的?
總之心裏還是存著怨恨的啊。
二門處,裴錦秀從宮裏帶來的幾個宮人站在信使身後,看樣子,這些服侍裴錦秀的人,也要抽調回去了,裴錦秀跪在地上,緊抱著那信使的腿不放:
“求求你,給我帶個信給太子啊,我真的懷孕了,真的懷了身子啊,太子不能連著他的骨血也不要吧。”
那信使皺了眉道:“你莫要胡言亂語,你與殿下還未曾行禮,何來懷孕一說,再鬧,可莫怪咱家不客氣了。”
裴錦秀眼都哭腫了,哀求道:“是真的啊,不信您讓太醫過來給我把脈,我真的懷了身子了,讓太子殿下見我一麵吧,就一麵。”
那信使被她鬧得不耐煩了,一腳踹開她,她又跪爬上去抱住他的褲管不鬆手。
正在此時,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帶著幾個丫環婆子走進二門,一看這陣勢不由怔住,忙上前道:“裴二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裴錦秀一見是她,兩眼一亮道:“七姨娘,您快救救錦秀啊,太子殿下說要取消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