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她就是他的眼睛,她將陪他一起渡過未知的將來,所有的日子,她都與他相伴,不離不棄。

雙雙拜別過長輩後,大老爺難得感傷地握住裴曉晴的手,眼中泛濕:“小四啊,以後你就是寧王府的人了,可不能再象在家裏這般任性胡來,有些事情,能忍就忍著些,天下不可能有日日都順心的,要記得孝敬公婆,友善妯娌,輔佐相公,相夫教子……”

大老爺難得這般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大通,到底是骨肉親情,裴曉晴眼裏也泛起一絲淚意。

楚雲羲道:“嶽父請放心將娘子交給我,我一定會讓她過得幸福安康的。”

裴大老爺這才鬆了裴曉晴的手。

那天寧王府娶嫡媳,迎親的隊伍排了兩條大街,街上看熱鬧的老百姓擠得人山人海的,還是頭一回,看到如此大的排娶親排場。

夜千瑜和夜千瑾兄著也站在街邊上,他們並未去寧王府觀禮,兩個看著大紅的花轎從自己身邊經過,楚雲羲意氣風發地坐在高大峻馬上,打馬遊街,根本就看不出,他眼睛有疾的樣子。

那個丫頭從此就要成為他人婦了麼?她的頭發,就要別的男人盤起來了麼?

夜千瑾唇邊勾起一抹苦笑,扯過癡癡凝望的弟弟道:“走吧,希望她嫁得其所。”

夜千瑜淡淡一笑道:“是的,咱們兄弟,也去討一杯喜酒喝吧,四哥。”

太子隱在人群中,臉色陰戾地看著花轎漸行漸遠,眸中,閃過一絲不甘與痛苦,他焦灼地轉身,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拜過堂後,裴曉晴被喜娘送入了洞房,坐在新床邊上,安曉曉晴的心怦怦直跳,真的嫁過來了,好不容易啊。

楚雲羲被人拉出去喝酒了,裴曉晴不由有點擔心,以前從沒見他喝過酒,眼睛不好,還要穿梭於每個酒桌之間,寒石應該會幫助他的吧,那些人,不會讓他喝太多酒吧。

正胡思亂想時,身邊的紫桑小聲道:“姑娘,可是餓了?”

還真是餓了,古代的婚禮也太長了些,踢轎門,跨火盆,拜堂,等等,從早上喝了一碗芝麻糊後,裴曉晴就再也沒吃東西,如今早就日落西山了,能不餓麼?

紫桑往她手裏塞了塊綠豆糕,小聲道:“趁這會子沒人,姑娘趕緊吃一些,一會子還有不少禮數呢。”

裴曉晴依言吃了一大塊,吃得太急,頓時噎著了,忙對紫桑道:“快拿茶來。”

一隻手遞過一杯茶,裴曉晴舉杯就飲,一進口,就猛地往外噴,“怎麼會是酒?辣死我了。”

卻沒聽到紫桑的回應,不由怔住,按說紫桑不可能會給她喝酒才是,不由垂眸看去,就見自己跟前一雙黑色皂底靴,她疑惑地喚道:“楚雲羲?是你嗎?”

“你隻記得他麼?也是,你今天是他的新娘,再也不是我的。”

安曉晴如墜冰河,猛地掀開頭蓋來問道:“怎麼是你?楚雲羲呢?”

“他不是還在喝酒麼?做新郎的,哪有不喝酒的,還記得麼?咱們的新婚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