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麒麟牌是去窯上的憑證麼,沒有牌子,就不能去窯上?”裴曉晴睜著烏黑的眼睛問道。
“那幾個窯還真有些破舊了,有沒有麒麟牌,都可以進去。曉晴,你如今也知道這塊牌子的重要了,好生保管好就是,有些話母妃現在不能告訴你,你也別介意,非是不信你,而是時機未到,母妃不能說早了。”
王妃卻謹慎地說道。
竟然還是不肯告訴她麒麟牌的秘密,裴曉晴也無奈,她相信王妃有不能說的苦衷,也隻好作罷。
從正院回來,裴曉晴忍不住問周嬤嬤:“嬤嬤是王府的老人了,麒麟牌究竟有什麼作用您可知道一二?”
周嬤嬤搖頭道:“看二奶奶說的,二爺都不知道的事,奴婢如何知道?王妃不肯說,定是有不能說的理由,奴婢隻知道,這塊牌子是王妃打小就戴著的,是老夫人傳給她的,以前王妃也差點失去過麒麟牌,後來又被找了回來,二奶奶盡管好生收著就是,到了該知道的時候,王妃定會告訴你的。”
周嬤嬤說話時,眼神精光一閃,語氣裏帶著一絲的告誡,裴曉晴總感覺周嬤嬤是個有故事的人,王府很多事情,她應該是清楚的,隻是她是個嘴緊的,一般情況下絕對不會說。
正思忖時,看見前麵樹林中人影一閃,那人影看著好生熟悉,不由加緊向前走了幾步,再看時,那人影匆匆轉去了假山後。
“嬤嬤方才可有看見世子爺?”裴曉晴詫異道。
周嬤嬤聽得一怔道:“世子爺在兵部催糧,好幾天都回不來呢,二奶奶是不是看錯了?”
若是別人的身影,裴曉晴還有可能看錯,但楚雲曜與前世的陳子涵長得太像,他那樣子就算化成了灰,裴曉晴也能認得出來。
“許是世子爺差事辦完了,提前回府了呢?”裴曉晴道。
“奶奶不知,朝庭的糧草入了冬就很緊張,自從太子爺管著兵部和戶部後,通洲的糧草就越發難籌集了,以前王爺也會在兵部一守就是大半個月,世子爺這才去一天啊,這會子哪能回來?”周嬤嬤就笑道。
裴曉晴聽了就不再問,回到屋裏,周嬤嬤有事去忙,裴曉晴看到楚雲羲正坐在書房彈琴,便走過去拉起楚雲羲的手就走。
楚雲羲詫異道:“娘子,你要做什麼?”
裴曉晴道:“咦,我也沒吱聲,你怎麼就知道是我?”
楚雲羲就彈了她一腦門:“若你我都辯不出,還不得真成廢物了?”
“相公是聽得出我的腳步聲麼?”裴曉晴笑問。
“還有氣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氣息。”
也就是說,就算有人躲在看不見的地方,隻要離得不遠,楚雲羲就能發現,當然,那個人必須是他熟悉的人。
“相公,大好像有喜了,母妃讓容嬤嬤給她請了太醫,咱們一道去瞧瞧,若是她真有了,就得送點東西恭賀大才是。”裴曉晴更要牽著楚雲羲往外走了。
楚雲羲愣怔了片刻,勾唇一笑道:“好。”
他竟然肯跟自己去,半點也不懷疑,裴曉晴不由高興地踮腳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誇道:“呃,相公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