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兵部也起了火麼?這可不得了呀,得讓皇上趕緊追查這縱火之人才是。”
王爺一把揪住楚雲曜的領子將他往外拖:“逆子,讓你去兵部催糧,你都做了些什麼?”
“父王,父王,兒子也是擔心母妃和側妃的安危,還有靜如也在火場裏,她前些日子就有了一點反應,兒子害怕她們遭遇不測,所以才一聽說王叔家起火了,就立即趕過去相救……”楚雲曜不敢反抗半點,邊走邊解釋道。
“哎呀,大哥可真是孝順,不過,側妃在起火前就受了傷,到這會子還沒回來呢,可憐王叔家被燒得一片荒涼,側妃無人管顧,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那裏……好在母妃仁慈,讓大使人去接了。”裴曉晴立即戳穿他的謊言。
“啊呀,大哥,你說擔心大,她可是福人自有天佑,早在起火前就悄悄離開了怡郡王府了,像是有先見之明似的,哎,你說大也是,怎麼也不支會母妃和我一聲,大家一起離開多好啊,害得父王擔心了一場。”
王爺聽了更加生氣,拖起楚雲曜走得更快。
看王爺和楚雲曜走遠了,裴曉晴無趣地牽著楚雲羲的手道:“走吧,一點也不好玩,相公,咱們回家去,我給你讀書。”
王妃卻一把拉住她道:“曉晴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裴曉晴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王妃,一言不發。
王妃輕撫了撫她的臉頰道:“孩子,太剛則易斷,你的鋒芒太露了,會遭來麻煩的。”
裴曉晴心中酸澀難忍,她不知道方才楚雲羲說楚雲曜小的時候將他推下高崖時,王妃作何感想,她是個母親,親生兒子遭遇大難,她就沒有失護之責?
當初的凶手如今反而成了世子,自己被害的兒子倒是沒了地位還失去了一雙眼睛,她就不恨麼?
還能用平常心對待楚雲曜,還能對劉靜如溫和禮待?
若是自己,會恨不得啖其皮,食其肉,怎麼可能做得如此寬容,不對,這是寬容嗎?這是軟弱吧。
對,太剛則易斷,裴曉晴知道王妃這是在擔心自己,但是,人弱被人欺,這也是至理名言,欺負她還可以,誰敢欺負她的雲羲,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母妃還是去勸勸父王吧,可莫讓父王打死大哥了。”裴曉晴唇邊勾起一抹自嘲道。
王妃怎能聽不出她話語裏的那抹怨氣,苦笑道:“勸什麼,那是他最得意最寶貝的兒子,不過是點皮肉傷,還舍得真打死不成?”
說罷,王妃黯然地抬腳出去了。
劉靜如自從王爺王妃進來,就躲在屋裏沒有出來,這會子王爺和王妃都走了,她才扶著知書的手緩緩出來。
一雙秀麗的眸子怨毒地看著裴曉晴道:“弟妹好本事,一場戲演得使我失了閨名,世子爺挨打,真不知道我們夫妻是何處得罪了你,不過才進門兩天,就能在府裏鬧得雞犬不寧,難道這就是你裴家書香門弟的教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