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不知,不過回了一趟門子,父王就如此火大,若是嫌兒媳拿回家的禮物太過豐厚,兒媳大可現在就去要回來就是。”裴曉晴打定主意裝蒜。

她的小伎倆自己一提,那就是自承其罪,她才沒那麼傻呢。

“你……果真是牙尖嘴利啊。”寧王被她的胡攪蠻纏給氣笑了,抖著手冷笑道。

裴曉晴垂首:“多謝父王誇獎。”比厚臉皮,裴曉晴也不是學不來。

“王爺,您聽聽,您聽聽,看她有多狡猾,這還得了啊,做了錯事不承認,還一直頂嘴,這府裏頭還有點上下尊卑麼?她還知道不知道孝字怎麼寫?”

顧側妃早就恨得牙癢癢了,一隻傷手還綁在脖子上,另一隻手就快指到裴曉晴的鼻尖上來。

裴曉晴笑著盯著顧側妃的纖纖玉手道:“姨娘這隻手也癢麼?要不要再用茶水洗一洗?”

這絕對是紅果果的威脅!

顧側妃的臉一白,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一揚手就向裴曉晴打去。

裴曉晴冷笑著看她的巴掌打過來,一動不動。

原本,她想忍心氣吞生的,為了楚雲羲,挨點罵算不得什麼,但進得屋裏,看這架式,她明白了一點為何楚雲羲連寧王爺也不尊重的原因。

同樣是兒子,在寧王爺的眼裏,恐怕楚雲曜更被看重一點,誠然楚雲羲有眼疾,但那不是應該更加關愛他一些麼?

明知楚雲羲有多在乎自己,卻還是當著楚雲羲的麵斥責自己,他心裏,又將雲羲放在哪個位置?

原以為,會是楚雲羲將那巴掌攔住,但令裴曉晴意外的是,上前抓住顧側妃手的,竟然是楚雲曜:

“娘,您做什麼?她可是雲羲的心肝呢,一會子您又……”俊眸睃了眼雲羲,到底還是沒說下去。

他這是在幫著自己麼?明明就是挑得王爺更加惱怒楚雲羲,這原就是他用慣了的伎倆。

顧側妃聽了更氣,拿手指戳他的腦門:“就是你們平日裏慣的,任著他無法無天,你素日對他還要有多好,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全都盡著他,他可知曉一點好歹,他可有半點拿你當兄長待著?一找著機會就下陰手,你沒聽你父王怎麼說麼?皇上可是要解了你的軍營大將之職呢。”

“姨娘說話可得講點根據,雲羲怎麼大哥了?我們夫妻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您這般汙蔑雲羲?真當正室嫡房是泥捏的麼?姨娘你一個側室,手指都指到嫡媳的鼻尖上頭,還要打嫡媳,這又是哪門子的上下尊卑,又是哪門子的規矩禮儀?”裴曉晴臉色一肅,冷冷地看著顧側妃道。

顧側妃聽了更氣,撒潑般大吼道:“正室嫡媳,哼,不要笑掉我的大牙了,當初,若不是王爺他心好,又被上官弱惜給……”

“顧嫣然,你住口!”寧王厲聲喝止道。

顧側妃似乎也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懨懨地瞪了裴曉晴一眼,又改了口道:“今兒這事再明白不過,你先是故意造勢,壞了靜如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