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鄉遇故人?殿下此言我著實聽不懂啊,殿下不防說得再明白一點,臣婦著實愚鈍啊。”裴曉晴一臉莫明地說道。
還再負隅頑抗,好,我就說清楚一點,看你如何狡辯。
太子鷹眸一沉,向前跨了一大步,長臂一勾,將裴曉晴攬住轉了個圈,再將她抵在假山壁上,兩臂圈住她,眼眸深深地注視著,迫近她的眼睛,似乎要將她的靈魂都刺穿一般,聲音也是極具侵略和:
“安曉晴,你十五,我十六,那一年我們在一個老街的矮牆下初遇,那時的你,隻穿著一雙破球鞋,眼睛又大又亮,我幾乎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你,後來,我們上同一所高中,進入同一所大學,在大學裏,你曾彈一曲《蝶戀花》,讓我對你死心踏地,還記得我第一次向你求婚是在哪裏麼?當時我跟你說過什麼樣的話?”
裴曉晴被他壓得死死的,半點也不能動彈,不得不一字一句地聽著他回憶他們之間點點滴滴的過去,曾經的單純與美好隨著他的話語如海水倒灌一般湧向她的腦海。
她是孤兒,打小是爺爺奶奶養大,後來爺爺奶奶死後又進了孤兒院,與陳子涵的相遇與相愛,那是她最溫馨甜蜜的歲月,不得不說,陳子涵是個很好的情人,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還多才多藝又英俊瀟灑,在大學時,多少女同學喜歡他,嫉妒她。
記得第一次求婚,他拿著第一個月的工資買了個廉價的金戒子,放在她最愛吃的巧克力蛋糕裏,當作生日禮物送給她,當時就把她感動得眼淚巴答巴答掉,那時的他,捧著她的小臉,溫柔地吻的淚,柔聲道:“傻瓜,你這個樣子,我會以為你在嫌棄我的。”
當年的溫情曆曆在目,當年,她多麼渴望懷上一個屬於他們兩人的寶寶,當她得知真的有了他的骨肉時,她的心激動得快要跳出胸堂子裏,可是……
心不由自主地就開始抽痛起來,就如被置入烈火中炙烤一樣,眼淚不睜氣地浮上眼眶,雲羲,我還是沒能忘得了過去的創痛,我偽裝不下去了,我的心,會忍不住會痛,會恨,會怨,到底那也是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怎麼能夠說忘就忘了的。
“曉晴,曉晴,你別哭,別哭,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該傷害你的,我跟她真的隻是逢場作戲,我愛的隻有你一個啊,曉晴。”她的痛,她的怨和恨,她的眼淚都讓太子欣喜若狂,曉晴,你再不承認,你的表情也出賣了你。
你終於肯為我流淚,肯正視我的話了,雖然看你在我麵前哭泣我很心疼,可是不讓你痛,你又如何肯投降?,
“縫場作戲?”裴曉晴冷笑,縫場作戲需要作到床上去麼?這戲還一作就是三年,陳子涵,不要讓我瞧不起你,你明明就是感情和身體一起出軌,你明明就背叛了你的誓言,背叛了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