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辛辣感瞬間刺入皮膚,寧王爺哎喲了一聲,推開楚雲羲就往邊上竄,簡直就像在逃命。

“雲羲,裴十八要你謀殺父王了吧。”寧王爺拚命地擦著額頭的藥油,氣急敗壞道。

結果,越擦越多,原本隻有腦門和額頭上有,現在連著臉龐和脖子上都沾了,滿屋子的刺鼻味兒,再加上整個頭都火辣辣的,寧王爺氣得胸口直喘。

“父王,您太不知好歹了。”楚雲羲嘟起嘴道。

“你……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這個有了老婆就數典忘祖的,我可是你爹啊,你老婆這是弄得什麼啊,要痛死我嗎?”寧王爺隨手抓起一旁的濕帕子擦臉,結果,冷水一碰,辛辣感更甚,氣得抖著手指著楚雲羲罵。

“父王,娘子說這是治頭痛的,您的頭痛可有好氣了?”聽到寧王爺氣得在屋裏團團轉,楚雲羲一臉無辜道。

寧王爺聽得怔住,晃了晃腦袋,詫異道:“呃,還莫說,頭好像真沒那麼痛了。裴十八這藥油好象還有點管用啊。”

“那父王還罵兒子沒良心,罵您兒媳心懷不軌,父王你也太冤枉人了。”楚雲羲立即道。

寧王正要說話,外頭隨從進來稟道:“王爺,果郡王來了,在書房外等著,奴才說您頭痛呢,您看要不要回了郡王爺,讓他改日再來。”

寧王想也沒想道:“不用,請果王弟進來吧,本王的頭不痛了。”

隨從垂首退了出去,果郡王比寧王爺小好幾歲,也是個儒雅俊秀的中年美大叔,他一進們就愣住了,驚道:“王兄,你……你這是怎麼了?”

寧王一臉詫異道:“什麼怎麼了?”

“王兄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這……這是……”寧王的臉色實在是太好笑了,看著就像開了紅染房一樣,連耳朵也是半截紅,半截白的。

寧王爺臉一沉,腦羞成怒道:“雲羲,去把裴十八給我叫來。”

楚雲羲自然知道王爺臉上的色彩是怎麼來了,裴曉晴這藥油太凶狠了,自己的指點沾上,都有點火辣辣的,王爺臉上的皮膚不被辣紅才怪。

“對不起父王,您給她禁足呢,她不敢過來。”楚雲羲滿臉無辜道。

“解了她的禁令,你讓她給本王速速滾過來。”寧王隻差沒吼了。

楚雲羲撇撇嘴道:“父王也太不惜福了,您兒媳治好了您的頭痛,您就這麼對她,唉,真是好心不得好報啊。”

邊說邊往外走,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

果郡王一進門自然也聞到了刺鼻的藥味,聽了這話道:“王兄的頭痛頑疾治好了?”

“塗了那孩子拿來的藥,倒是不痛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犯。”寧王撫了撫頭道。

“王兄這頭痛可是多年的宿疾了,一痛就無藥可醫,總是生生捱著,這藥油能止痛倒也是好的。”果郡王道。

“嗯,就是太辣,弄得本王一臉火辣辣的,倒是出了一身的汗。”寧王點頭道。

“出汗好啊,有驅風濕的作用,嗯,王兄這藥油可還有,臣弟就是腿關節常犯病,痛起來時,路都不能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