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過來扶住王妃道;“王妃,二爺就這性子,他身子不爽利,難免就脾氣暴躁,您就先回去,明兒再來吧。”
王妃走後,裴曉晴就看向水仙:“你還跪著做什麼?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麼?還是你覺得我應該被王爺和王妃再罵一頓,你才心甘?”
水仙一直跪在角落裏,聽了裴曉晴的話驟然抬頭,水靈靈的眸子裏含著一絲委屈:“二奶奶,奴婢不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啊。”
“你起來吧,我這裏明天不用你來服侍了,以後你也不用進主屋了,讓周嬤嬤再給你安排別的差事吧。”裴曉晴淡淡地說完,這才進了裏屋。
外麵就傳來水仙的哭泣和求饒聲,和周嬤嬤讓人拖水仙下去的聲音。
一進屋就看到楚雲羲正拿著藥膏子給自己塗,她走過去一看,頓時鼻子一酸,原本以為他隻是胸前被什麼東西咬過,如今再一看他的背上……
“相公,你這一身的傷究竟是哪裏來的?好嚇人啊。”裴曉晴接過楚雲羲手裏的藥膏道。
“沒什麼,隻是練功受的傷罷了。”楚雲羲淡淡地回道。
“莫非你在練毒功麼?這些,是蛇還是蠍子咬的?太可怕了啊,這樣的功不練也罷。”裴曉晴的手在他密密麻麻的傷口上撫摸著,越摸越心疼。
“傻娘子,不付出,哪裏會有回報,別害怕,這點子傷還真傷不到我。”楚雲羲回過手來捉住她的,握緊道。
裴曉晴將手掙脫開來,繼續幫他塗藥。
“我瞧著這就是蛇咬的,可是,哪裏來的那麼多蛇,莫非你進了蛇窟不成?”裴曉晴真的想不通,昨兒晚上她暈倒以前,他應該是清醒過了的,王府裏不可能會有那麼多蛇,不然,府裏的人還不得嚇死去?
那他身上的傷是在哪裏咬的?
莫非,他身上還有許多不為自己知道的秘密,還有許多他不願意告訴自己的秘密?
他們是夫妻啊,相互間可以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但這種關乎生命安全的大事,還是得相告一二吧,至少也能讓她能了解他的過去啊?
默默地給他塗完藥後,裴曉晴便獨自洗完後,走到窗前坐下。
楚雲羲感覺她似乎生氣了,穿好衣服下了床,直接走到裴曉晴身邊坐下:
“娘子……”
“水仙給你煎的藥,你自己可有查驗過成份?”裴曉晴轉過話題問道,她幾乎傾其所有的愛他,憐他惜他,他卻有那麼多的秘密不願意與她分享,也許,是她還做得不夠好,還不夠讓他信任吧,既然他現在不想說,她也不問,她相信總有一天,他會主動告訴她一切的。
這麼一想,裴曉晴就就心中那股子鬱氣沉澱下去,換了一個兩個人都很坦城以待的話題。
“我讓人查驗過,其實那藥並沒有問題,不然,我也不會喝了這麼些年,娘子,窗頭有點冷,手爐給你。”楚雲羲不知何時手裏就拿了個手爐,塞在裴曉晴的手裏。
“沒有問題?那藥性是什麼?主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