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臉色上沉道:“離香散?顧側妃如何會中了離香散?”

楚雲曜淚流滿麵道:“臣弟也不知啊,她原就身子弱,在屋裏歇歇的,今兒也不知怎麼的就突然開始瘋瘋顛顛起來,症狀就如離香散是一樣的,殿下,請您救救她吧,臣弟求求您了。”

裴曉晴冷冷地看著太子,他和楚雲曜果然對離香散的症狀是很熟悉的,楚雲曜定然是知道隻有太子才有解藥,所以才如此不顧一切地來求太子,這個人雖然可惡,卻還算沒有泯盡天良,知道救母。

就是不知太子會如何應對了,是拿出解藥來呢,還是裝傻充楞,狠心不求顧側妃,從而失去楚雲曜這顆棋。

顧側妃瘋顛了麼?不知會說出什麼樣的胡話來呢,真想去看看熱鬧啊。

夜千瑾懶懶地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見太子黑沉著臉半晌都沒有說話,搖著扇子不緊不慢道:“離香散這種東西本宮也是知道一點的,聽說中了此毒之人會產生幻覺,會胡言亂語,還很有可能把自己藏在心底往日不能訴諸於口的東西都說出去,呀呀,比酒後吐真言更真啊,就是不知貴妃這位姨娘有沒有做過虧心事,不然,可真不亞於一場自白啊。”

太子聽了臉色更沉,皺眉扶起楚雲曜道:“雲曜,你得去請太醫來才是正經,怎地過來求本宮了。”聲音柔和中,卻又隱含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嚴懾,楚雲曜顧不得這許多,乃揪住太子的衣擺求道:“殿下不就是最好的醫者麼,大周國誰人的醫術能勝過您去,求您救救臣弟的娘親吧。”

這話還算是有點回還,太子眼神明滅間,抬腳就往外走道:“好吧,本宮看在雲曜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就去看看吧,不過離香散沒有解藥,是很難醫治的,本宮也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裴曉晴聽得眼睛一亮,拉起楚雲羲就跟在後頭。

一旁的夜千瑾俊眉一挑,自她神色間看出一絲眉目來,不由搖了搖頭,拍了拍一旁神色不佳的夜千瑜道:“還好,咱們兩個沒怎麼得罪她,不然啊……”

“被她恨上的人,很倒黴,被她愛上的人……真幸福。所謀所劃,費盡心力,全是為了那個人,四哥,但願那個人不會讓她傷心吧,但願她幸福快樂吧。”

夜千瑾唇邊就浮起一抹複雜地笑容,拿扇子一敲夜千瑜的額頭道:“你就莫要再操閑心了,早些回去跟玉琪完婚了才是正經,不然,再過兩三個月,玉琪就要來綁你這個新郎回去拜堂了。”

夜千瑜聳聳肩,一副寥落的樣子也跟著出去看戲。

慕容雲朵見夜家兄弟出去,眼神稍稍黯淡下來,長公主說夜千瑾同意商變與她的婚事,可是自進得門來之後,他那雙碧藍色的琉璃眼就從沒往她身上看過一眼,就像根本不認得她一般。

二明明已經成了親,又一心撲在雲羲哥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