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覺察不出來。隻得懨懨地被楚雲羲看著往回走。

那一天,除了出了顧側妃這件插曲外,裴曉晴還是過得很開心的,大家回到梓院後,都似乎忘了他側妃院裏發生的事,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地鬧到下午,又吃過晚飯了才散去。

顧側妃醒來後,果然又發了一次瘋,寧王氣急了,直接點了她的穴道,讓她躺在床上起不來。

是夜,客人走後,裴曉晴與楚雲羲呆在屋裏說話,裴曉晴道:“相公,你的毒真是大哥下的麼?”

楚雲羲目光深沉地看著某處,抬手揉著裴曉晴的額發道:“不是說了,不讓你操這些心麼?你看你,嫁給我之後,還越發的瘦了,夜千瑾肯定又說我對你不好了吧。”

這話怎麼聽都有股子酸味,裴曉晴伸出纖細的手指,輕點他玉柱般挺翹的鼻尖道:“他怎麼說不重要,隻要我自個覺著跟著你過得幸福快樂就好了。相公,幸福很簡單的,隻要兩個人心心相印,相互信任,相愛相惜就成了,生活中的磕磕絆絆不算什麼,哪對夫妻不是磕絆著過來的?”

楚雲羲一把將她扯進懷裏,輕輕擁著她,在她的腰間撫摸道;“傻娘子,我不在乎他怎麼說,我是心疼啊,說好了要護著你,愛著你,把你養得胖胖的,卻讓你一直為我操勞著,看,摸著手感真不如從前了。”

裴曉晴心知他在自責,心裏暖暖的,將頭埋進他的懷裏道:“傻相公,瘦了怕什麼,我多吃點就補回來了,現在重要的是,怎麼解了你身上的毒才是,太子既然有解藥,咱們想法子去偷吧。”

楚雲羲忍不住就擰著她的鼻子道:“你這顆小腦袋裏都想些什麼啊?東宮你也敢進去偷?就算要偷,你也該知道解藥是什麼樣子才對,若拿來的是另一種毒藥呢?”

裴曉晴臉一紅,嘟嘴道:“不能偷,那就劫持太子得了,嚴刑拷打,就不怕他不供出來。”

楚雲羲聽得哈哈大笑,捧住她的臉就親了一口,“娘子,你越發可愛了。”

看他笑得開心暢快,裴曉晴的心這才鬆散了些,先前楚雲曜的那番話,還是觸到了他的痛處的,十歲之前的楚雲羲與楚雲曜應該真的是一對親厚的兩兄弟吧,如果他們生在尋找百姓家裏,應該是兄友弟恭,互為臂膀的手足才是,偏偏生在帝王之家,有了權利和利益的羈絆,人就會變質,成為權勢和利益的奴隸。

“相公,大哥若是肯改好,咱們就原諒他吧,我其實也將他整治得蠻慘的。”

“他有一雙明亮的眼睛。一個健康的體魄。”楚雲羲淡淡回道。

裴曉晴聽的心中一慟,是啊,再慘也沒有楚雲羲慘,如此俊美無儔又孤高清傲的一個人,卻被人生生弄成了瞎子,還是個半瘋子,他的痛,又有誰體諒過?

“可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啊。”裴曉晴還是勸道。

“那我現在就帶你去看看那個浪子,看他有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