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再多一件,皇上能否醒來還是個兩兩之數,太子病危,皇宮無人掌權,也無人懲處皇後,此時她最大,所以,她無所顧忌。
孫仕安一見心頭大急,裴曉晴太重要了,太子和楚雲羲全都似她如眼珠子,若她此時出了事,將來太子醒來,必定會震怒,而楚雲羲的性子素來渾然無忌,隻怕會殺進宮來也不一定,到時他們這幾個在場的都會遭了魚池之殃。
正苦無計可施時,卻見皇後突然身子一僵,那拋出去的廣袖有如瀉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來。
而皇後冷豔的眸子裏也染上一層驚懼,怒道:“賤人,你給本宮下了什麼毒?為何本宮會渾乏力?”
“不知道,可能這幾天我一直研究七月香和離香散兩種毒,發簪上沾染了一些也不可知,哎呀,皇後娘娘你要打我就打我,為何要碰我的發簪呢,不知那是傷人的利器麼?這可真是所謂的傷人不到,被反噬,害人害已啊。”裴曉晴譏諷地對皇後道。
皇後怒道:“你們可聽見了,她承認自己對本宮下毒,膽敢謀殺當今天皇後,該當死罪,來人,將她推出去斬了。”
老丞相聽得臉一白道:“皇後娘娘,不妥啊,無人能證明,裴二奶奶對您下了毒,是您自個要打殺她,不慎碰到發簪,並非她存心要謀害娘娘你啊。”
孫仕安也附合著。
怡郡王一直在外頭,見皇後囂張跋扈之極,早就不滿了,後來見她要打殺裴曉晴,想救卻也力不從心,這會子實在聽不下去了,走進寢殿來道:“皇後,雲羲媳婦隻是個弱女子,她哪有本事能弑殺你決天功六層的武者?欲加之罪,也要講個道理,也要讓人都信服吧,如今皇上生命垂危,皇後不思營救,卻一再無理取鬧,可是心中有他圖?”
怡郡王雖然不是親王,但也是皇室宗親,他說的話代表楚家皇室,也有一定的份量,從窗口處可以看見,那些宗親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怒色,皇後冷豔的眸子一眯,眼裏露出一絲狠戾之色來,想再說什麼時,胸口一陣氣血翻湧,壓都壓不住,不由心中大驚,怒視裴曉晴道:
“快拿解藥來。”
裴曉晴兩手一攤道:“娘娘是急怒攻心,並非中毒,我哪來的解藥給娘娘,我看娘娘還是平心靜氣地歇息歇息吧,莫要再氣勢淩人了。”
皇後眼波一轉,一運功,將氣血壓了下去,緩緩吐了一口氣,這才感覺舒服了些。
裴曉晴替自己和楚雲羲出了口惡氣,心情也舒暢了許多,心裏惦記著楚雲羲的傷,抬腳走了出去。
不知寧王爺這會子將楚雲羲帶到何處去療傷,裴曉晴出了乾清宮後,就感覺心中一片茫然,皇家太過複雜了,皇後那般囂張肯定也不是一天兩天,但皇上卻一再地姑息她,縱容她,看著是皇上在執政,隻怕皇後的權力比皇後還要大呢。
聽說王太尉便是王皇後的兄長,手掌東軍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