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更親近的血脈可以繼承大統,老臣率文武百官請求王爺,繼承大寶,統領國事,為國操勞。”
老丞相話音未落,果然很多大臣也一並向王爺拜服,請求寧王登基為皇。
那些大臣們都跪下了,宗室中也有人跟著跪下,女眷們自然不敢再站著,也跟著跪下,再抬眸,就見整個場中,隻有海清一人孤零零地立在原地,並沒有跪下。
初春乍暖還寒的北風吹得人臉上生痛,陽光打在海清花白的頭發上,如踱上了一層聖潔的銀光。
海清一臉的正色,淡然地看著寧王。
如此特立獨行,雖然沒有說一句話,卻勇敢地表達著自己的心聲,不隨波逐流,不埋沒良心,怪不得海清被稱為大周第一清官,果然品性高華。
“海大人,你在反對寧王爺麼?”有拍馬屁的小人哪肯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王爺也說了,皇上屍骨未寒,殺害皇上的真凶並沒有找到,怎麼能夠談繼承大寶之事,此舉有違人倫常理,恕海清難以苟同。”海清不卑不亢地說道。
寧王雙眼微眯,眼中精光暴射,淩厲地看向海清。
海清坦然地對,毫不畏懼,那怕那顆血淋淋的人頭還提在那侍衛手中,宣示著與寧王作對的下場。
裴曉晴緊張得手心都快浸出汗來,海清也是,太過倔強,這種時候強出頭,會被寧王殺死的。
很多人也為少清捏把冷汗。
“王爺,這海清大膽包天,仗著自己在百姓中的聲望,故意為難王爺,皇上殯天,王爺悲痛難忍,可大周外強國環嗣,內有亂賊,國家豈能群龍無首,國不可一日無君啊,王爺請讓臣來殺了此賊。”一名將軍列眾而出道。
裴曉晴抬眸一看,那人就是守在自家外麵的年輕將軍,心中不由大急,王爺不會真的殺了海清吧。
“劉將軍,退下。”
原來那將軍姓劉。裴曉晴不由多看了那將軍兩眼,他帶著兵士在自家院外守了好幾天,自己也求過他好幾回,想出門走走,這廝像茅坑裏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半點也不肯鬆口,生生將她堵在院子裏七天沒出過門一步。
“王爺……”
劉將軍還想再說,王爺一抬手,他隻好退下。
“海大人犯了何罪?本王為何要殺害海大人?”寧王唇邊勾起一抹微笑,走向海清道:“海大人果然不愧是大周第一清正廉明的好官,本王正是此意,各位大人快快請起,皇上喪事未完,太子下落不明,本王隻想盡快穩定朝中局勢,恢複朝政,清除叛亂,繼承大統之事,容後再議。”寧王朗聲道。
他不殺海清,自是因為海清在民間的聲望過高,是老百姓心中的清天大老爺,這可是收買人心的最佳機會,寧王又不是傻子,他想登基,哪是一個海清可以抵抗得了的,留他一命,反而能搏個好名聲。
果然先前那些心懷不滿之人見了,臉色要好看了些。
海清聽了此言卻並無感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