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被抓,鳳鳴軒被封,這件事,確實很棘手啊,而這一切,又是自己惹出來的,自己躲在這裏,也不是個事啊。
鳳鳴軒二樓,元寶被高高吊著,身上的衣服早就被血浸染,寧王麵無表情地坐在堂中,悠閑地撥著茶杯裏並不存在的茶沫兒。
大老爺皺眉惱火地瞪著元寶道:“快說,你把我女兒拐哪去了?明明信裏說,她們兩個是住在你金家的。”
元寶一臉痛苦道:“大老爺,裴大姑娘確實是在小的家借宿,可您說的那個什麼四姑娘,小的可真的不認得,鳳鳴軒也隻是與那性安的書生有契藥,真不知道有什麼裴四姑娘。”
“還有狡辯,早就有人來報,說本王的兒媳就是這家酒樓的老板,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了你麼?”寧王將手中的茶子重重一磕道。
“有契書為憑的,王爺,您可以查看契書,您就是打死小的,小的也真交不出二少奶奶呀。”元寶苦著臉道。
果然一旁有夥計呈上契書,上麵的署名果然是安心,寧王卻眼睛一亮道:“你可知當初我那兒媳為何會得了裴十八的名聲麼?她可是一氣就作下十八首詩詞來的詩壇怪才,當時,本王就是因為她的才華,才讓雲羲娶了她的。”
說到過去,寧王眼裏滑過一絲痛色,對元寶道:“她就算改了名,這上頭的字跡也是她的,這是改不掉的,本王又豈會認不出她的墨寶?”
元寶果然瞪大了那雙細眼,懊惱道:“真是如此麼?怪不得,小的瞧那安兄長得也太過秀美了,男生女相啊,與那夜家公子兩人再相配不過了。”
“你莫要拿大楚的五王子當擋箭牌了,前兩日探子還報,說我那兒媳就在鎮上住著,而那夜千瑜,早就離開大周好幾個月了。”寧王將桌上的杯子往地上一砸,怒道。
“小的沒說她跟著夜公子走了啊?您的消息也沒錯,她確實一直在這鎮上住著,可是,就在前天,她拿了塊烏木牌子出來,跟小的幾個辭行,說是要去大楚找她的義兄,這不,您可真是來晚了一步呢。”元寶無奈地歎氣道。
“她去了哪裏?大楚?”寧王唇角含著譏誚道,淡淡地看了一眼手執皮鞭的兵士。
那兵士會意地一皮鞭向元寶抽去,元寶胖胖的身子抽畜了一下,暗罵,該死的,鞭子帶刺,還浸了油,真他媽疼啊。
“雖說你這一身肉多,可是相不相信,三百鞭下去,能把你抽成隻剩骨頭呢?”寧王殘酷地看了眼鞭子上帶出的血肉,淡笑道。
元寶皺了皺眉,苦著臉又要哭訴,寧王道:“再聽一句廢話,本王連著你爹一押過來。”
正在這時,一名隨從進來報信:“鎮上的元公子求見,聽說二少奶奶原是住在元公子家裏的,隻是與這位金胖子合作做生意,但後來又搬出去了。您要不要見見他?”
寧王揮手讓把人帶進來,元榮淡定地從外麵進來,黑皮迅速看了元寶一眼,眸光瞬間變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