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過來幫著擺飯,飯菜擺好後,大楚皇宮內侍便全都悄然有序地退下。

裴曉晴就招呼水仙同坐吃飯,寒石是外男,在沒有陪同的情況下,他自然要另開一桌。

水仙就不安地看向外麵,裴曉晴便挑眉,眼裏全是戲謔:“要不,我請太子爺做主,給你們主婚吧。瞧你這心疼的樣子,好象我虧待了寒石一樣。”

水仙頓時大窘,慌亂地擺手道:“二奶奶你誤會了,奴婢和寒石不是您想的那樣。”

那天寒石可是當著她的麵,抱著她逃了的,大半年在外頭過日子,跟私奔也沒有什麼兩樣了,水仙竟然說不是自己想的樣子,那是什麼?

但她也相信水仙不會騙她,隻怕另有內情,水仙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強求,婚姻是自個的事,人家不願意,牛不喝水強按鬥也沒意思。

便把這件事放開,安心用飯。

寒石等她吃完飯後才告訴她:“太子把表小姐送給了恭親王。”

裴曉晴聽得一怔,心裏就湧起一股怒氣,夜千瑾怎麼這樣?

那天她明明已經點破,慕容雲朵很可能就是他的妹妹,他怎麼能還把慕容雲朵送給恭親王,恭親王可是恨透了慕容雲朵。

“走,跟我去東宮。”裴曉晴一口氣忍不住,拉著水仙就走。

“現在去也晚了,二奶奶還是稍安勿躁得好,這裏可比不得大周,夜千瑾也未見得能護得住咱們,您若是擔心表小姐,我倒有個法子。”

寒石忙勸阻道。

以前他話很少,如今卻願意跟著自己,並奈心地勸慰,裴曉晴便有點刮目相看:“寒石,讓你跟著我,實在是太委屈了。”

她沒頭沒惱的就說了這句話,把寒石驚得一震,愕然道;“可是屬下做錯了什麼?”

裴曉晴哂然一笑道:“莫說你沒做錯什麼,就是做錯什麼,這會子我也離不開你,沒有你在跟前護著,我和水仙還不被人給生吞活剝了去?大楚的人再好,又哪有你讓我們來得安心?”

就象五天雲裏落下一朵祥瑞,寒石的耳邊就回響著那句,我離不開你……

看他俊臉由一絲紅暈由耳邊漫延開來,水仙的眼神就柔得快要滴出水來,清咳了一聲道:“寒石,不是說有法子麼?”

寒石渾身一震,搖了搖頭,似乎想把什麼念頭甩出腦海,躬身道:“屬下查得太子將表小姐送到了恭親王的別院,不若我帶著二奶奶你去別院查探查探吧,或表小姐真有何不測,我們也能側應一下,能救則救,不能救也是表小姐自己作孽,怪我們不得,您到時到麵對鬱太妃和長公主時,也問心無愧。”

“你帶著我……”裴曉晴就猶豫起來,“我又沒有武功,到時候還會拖累你,反而影響你救雲朵……”再說了,男女授擻不清,以前出了個元榮,那是因為太過與楚雲羲相似的緣故……

“少奶奶,非常時期,非常對待吧,寒石是個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麼?奴婢如今還是個……黃花呢。”水仙說完話時,臉紅得象煮熟了的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