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誰敢再對郡主的隨從無禮,本宮就砍了他的腦袋。”
那九門提督還在分辨,夜千瑜一劍砍下就近一個軍士的腦袋。
九門提督這才明白王殿下並非在開玩笑,這才大駭著停了手。
寒石得了自由,瀟灑地躍到裴曉晴身邊站定,身子隱隱擋在裴曉晴前麵。
九門提督還是不肯罷休:“殿下,皇命不可違啊……屬下……”
“本宮這就帶郡主進宮,皇上很快便能見到你說的這位奸細,你就當本宮抓住了奸細就是,這裏沒你什麼事了。”夜千瑜倒也不是那不講道理之人。
既然夜千瑜一肩擔了此事,九門提督也隻好收兵走了。
太和殿外,羽林軍守衛森嚴,連隻蒼蠅都難飛進去。太和殿裏,皇帝臉色頹敗,冷冷地看著夜千瑾:“太子,你非要置你皇叔於死地嗎?”
夜千瑾道:“父皇,事到如今,您還要包庇王叔嗎?他殺死了兒臣的母妃,他是嗜血狂魔。”
“不可能,他不過好色浪蕩一點罷了,是你,是你設計陷害你的王叔,你這個逆子。”皇帝大怒道。
“帶慕容姑娘來。”夜千瑾怒道。
一時,有宮女抬著慕容雲朵上殿,慕容雲朵麵無血色地躺在擔架上,生死不明。
“你抬這個女人來做什麼?”大楚皇帝大吼一聲,卻象是岔了氣,不停地咳了起來,夜千瑾卻隻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看著,連叫禦醫,或是倒一杯水的意思也沒有,一旁的太監也隻敢捍心地看著皇帝,不敢上前服侍。
皇帝好不容易忍住了咳,臉色蒼白地抬頭,怨恨地看著夜千瑾。
“父皇可知她叫什麼?”夜千瑾很有耐心地等皇帝咳完後道。
皇帝自然不會問他,一雙眼睛像是要將他的心都挖出來一樣瞪著夜千瑾。
這哪裏是父子,分明就是仇人相見。
夜千瑾似乎早就習慣了他們之間的這種對恃,淡然道:“她叫慕容雲朵,是大周長公主殿下的女兒,大周長公主您應該陌生吧。”
皇帝的臉色果然又白了一白,震驚地看著地上的慕容雲朵,那熟悉的容顏,有幾分與長公主相似,那樣蒼白柔弱地躺在地上,如一頭任人宰割的綿羊,無助可憐。
皇帝的手便開始顫抖起來:“你是說……恭親王今晚戧害的正是……”
“對,正是慕容雲朵,長公主的女兒,長公主一生雖然嫁給慕容狀元,卻從沒讓狀元公碰過一下,卻身懷有孕,狀元公最後受不了這奇恥大辱,找了個外室,生下另一個女兒,卻因背叛長公主而被人活活燒死,父皇,當年這段公案,您知曉的細節怕是比兒臣還要清楚吧。”夜千瑾緊盯著皇帝的眼睛,看見他眼裏露出的驚惶與痛苦,他不由勾唇一笑,皇帝的表情似乎深深的愉悅了他,讓他覺得快意無比。
“造孽啊,造孽!”大楚皇帝似乎瞬間就老了好幾歲,他盯著地上的慕容雲朵,眼裏有大顆渾淚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