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可別忘了,我姓楚,我不從母姓。”
楚雲羲擰了擰她的小俏鼻道。
“那可不能這樣說,要知道,姓楚的宗室子弟多了去了,上官家族,卻隻有你這一點血脈了,你就算可憐可憐上官家族,也應該承認是上官家的後代。”裴曉晴不滿地說道。
楚雲羲看著她那張認真的小臉,不由莞爾一笑道:“其實姓什麼不能說明什麼,我的心向著那一個家族才是最重要的。”
裴曉晴聽得一喜,高興地站起來道:“我覺著,楚家是對不住上官家的,這種過河拆橋的行為很值得唾棄。當年若沒有上官家的祖先相幫,楚家憑什麼能奪得大周江山,而且,最初建國時,也因為有上官家雄厚的財力相幫,才得以穩固,到後來,江山坐穩了,就殺功臣,鳥盡弓藏,真真缺德之極。”
楚雲羲笑道:“傻娘子,世上的事,不是除了黑,就是白的,兩個家族曆經幾百年,其間發生了很多事,弄成現在這個局麵,除了有楚氏家族想獨霸江山的私心以外,上官家族自身也有很多問題的,是積怨你明白麼?更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道得出黑白是非來的。”
裴曉晴自然明白這一點,這個時代,原就皇權至上,楚氏家族既然建立了江山,稱帝於世人前,自然隻想將自己手中的權力變得更集中,更霸權,不容人置喙,而上官家族,因著祖先是現代人,很多思想裏就滲透了現代社會的與仁治在裏麵。
與霸權原本就是死敵,上官家族第一代自然是行使了暗帝的權力的,到了後來的幾代,肯定一點一點被削弱,到了王妃上官弱惜的父輩這一代,上官家族已經隻是大周朝楚氏統治之下的一個世家貴族了,早沒有了與楚家分庭抗禮的能力。
再後來,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楚家痛下殺手,將當初與自己一同打江山的兄弟殺了個片甲不留,據說,上千人的族人,隻剩下王妃一點血脈,還是女子,最終還嫁入了楚家,成了楚家婦,就算她生下後代,也是楚家的血脈,整個上官家族可以說亡族了。
“好在上官家族還沒有傻到極點,並沒有將玻璃生產技術和生產線全交付給楚室皇朝,不然,還真是給別人做了嫁衣裳,成了為別人生火做飯的柴火,奉獻燃燒了自己,喂飽楚室皇族。”裴曉晴鄙夷地說道。
楚雲羲聽得哈哈一笑,用手抹平她糾結的小臉道:“你儼然成了上官家族的代言人了,你看,我要不要改姓上官,這樣,娘子你心裏才會舒服一點呢?”
裴曉晴也知道,自己糾結這些沒意思,隻是,看完這本日記後,她很佩服上官宏的才華和品性,上官宏這個人,其實並不功利,更沒有野心,當初他幫助楚氏,也是因為大楚皇朝太過,百姓生靈塗炭,他以為,楚氏能救百姓於水火,他一片為國為民的赤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