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羲道:“娘子,夜千瑾送你的禮物裏,可有無花果根?”
大楚盛產藥材,裴曉晴回大楚時,夜千瑾說是要送她陪嫁禮,裏麵就有不少珍貴藥材。
周嬤嬤這時也進來,聽了便道:“奴婢去瞧瞧吧。”
“周嬤嬤,你未必認得無花果根,還是我親自去吧。”裴曉晴忙道。
夜千瑾送的藥材都放在一個大箱子裏,裴曉晴認得的藥材並不多,好在每一味藥包上,都寫著藥品名稱,裴曉晴找起來,也並不費勁。
很快便看到有一包無花果根,裴曉晴心中一喜,勻了些出來,讓周嬤嬤包了:“送到前院裏去吧。”
周嬤嬤送了藥去後,裴曉晴便讓和順去多買些黑魚來,燉湯給寒石喝,黑魚湯有愈合傷口補血的功效,受傷之人吃了大我益處。
楚雲羲聽了就噘起嘴道:“我也受傷了呢,娘子你怎麼沒讓我喝黑魚湯?”
“你喝了很多人參燕窩好不好,何況,你又沒斷骨頭。”裴曉晴沒好氣地說道,連寒石的醋也吃,這個人實在是無藥可救了。
“哪有啊,我現在身上的舊傷還時常會疼呢,尤其是變天,呀,你看,好象要下雨了,我的腰腿又要酸痛了。”楚雲羲就苦著臉,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道。
他身上的傷痕確實很多,還有不少,是因為她的誤會而受的,那些傷,確實還有些沒有好全,裴曉晴一聽就有點心虛,握了他的手道:“那怎麼辦?我幫你揉揉吧。”
楚雲羲墨玉般的眸子頓時象點亮的啟明星,亮得璀璨。
“不過,相公,咱們不要先去看看寒石麼?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我還不有去看望過呢,於情於禮都不合吧。”裴曉晴大眼一眨道。
正弓著腰往她身上貼的某人,頓時如同潑了一盆冷水,嘟嚷道:“他一個外男,你這個內宅婦人去看什麼,不用去了。”
“我不用去,那你還是應該去吧,人家可是為了你賣命,正昏迷著呢。”裴曉晴說著就把他往外麵推,寒石重傷,他們夫妻卻在屋裏親親我我,實在說不過去。
楚雲羲就不情不願地往外走,出了正堂,又突然回過身來,趁裴曉晴不注意,在她臉上偷親了一下,轉身象撿了一百兩黃金一樣,笑得得瑟而燦爛。
這個人,怎麼在她麵前,就象個長不大的孩子呢。
裴曉晴有點無語地看著離開她後,就龍行虎步,威嚴冷肅的楚雲羲遠去的背影。
寒石傷得確實不重,但有點麻煩,三根肋骨斷了,其中一根離心髒很近,矯正時,一個不好,斷骨刺到心髒,那就危險了。
楚雲羲過去時,老軍醫正在給寒石灌藥。
而他身上的斷骨,這會子其實已經矯正了,喝藥應該是有利於愈合和預防發炎。
楚雲羲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寒石,昏迷時的寒石神情柔和下來,沒有了以往的硬朗與冷峻,倒有幾分柔弱和單薄的感覺,這個自小與他一同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