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民或許會安撫,但流民就不見得了,隻會層層下壓,要求維穩,用武力流民。

大周已經曆經內戰,傷痕累累,再經不起流民了,二爺這樣做最好了,大臣們也不喜歡亂世,也想過安安省省的日子,時局安定了,老百姓安家樂業了,當官才會輕鬆,油水也有地方來啊。

戰後重建,不管是朝政還是官員,都要調整,還有許多因戰事而閣淺了的工部工程,都是關乎民生的,要重新啟動,哪哪都是事,哪哪都要錢,楚雲羲一件件處理著,有時也感覺有點疲累,幸虧娘子重振了麒麟堂,每月收入非常可觀,可是,如果隻是供自家用,那是幾輩子都用不完的,但是,供一國,那就捉襟見肘了。

看來,玻璃的製造,應該提上起事議程了。

等把太子的事處理完後,再開始吧,娘子這些日子好象身子不太爽利呢。

皇後等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可想見的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她極度失望之下,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昏昏沉沉地回到寢殿,也懶得把那些個宮女解製,抱著被子,縮成一團,瞪大眼睛看著帳頂子,這一呆,就到了天黑。

正是晚膳之際,因著宮女被點了穴道,也沒有送晚膳給她,連個燈都沒人點,皇後也懶得管了,隻是呆呆地,目光空洞地瞪大眼睛。

又過了一會子,她突然聽到窗棱處有悉索地聲音,象是有人在撥著窗,她神情一震,剛一坐起時,就見窗戶開了,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她的床前,皇後機乎是立刻撲進那個人的懷裏,嚶嚶哭了起來:“你怎麼才來啊,我還以為你不再喜歡我了,你不再管我了呢,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想過了,隻要你今天肯來,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要當什麼勞什子的皇後了,跟著你浪跡天涯去,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

黑衣人,卻靜靜地一動也不動,並不象以往那樣會擁抱她,會輕撫她的秀發,而且,這個人的氣息也好象不一樣,體味也不樣,那個人,身上總是有淡淡的檀香的,這個人,怎麼一股子泥塵和汗酸味兒呢?

皇後正要將懷裏的人推開細看時,屋裏突然燈火通明,被製的宮女一個個手裏都拿著一支燭火,而她們的身後,站著的是好些個大臣,那些曾經堅定地擁護皇後,擁護太子正統地位的老頑固們。

海清麵無表情地對一旁的景親王道:“王爺如今可相信了?”

景親王麵色灰白,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直呼道:“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皇家的臉麵全都被這個給丟盡了,先皇啊,臣弟為你不平啊。”

“你還不帶我離開。”皇後想死的心都有了,該死的,中計了,楚雲羲竟然挖了個陷井讓她鑽,可沒關係,隻要他在,他的本事能在千軍萬馬中取對方首級,這些個文臣算得了什麼,不過是些螻蟻罷了,她忙急吼吼道。